第1844章 晒甲(2 / 4)

口气倾倒所有积水。

反正都是男人,罗斯军中少数的随军女人都已经回避,他们再一次变得浑身湿漉,腿上满是泥浆,为此大量士兵仅着一件遮羞布,就开始全力处置大雨结束的善后。

他们晾晒甲衣也很讲究,尤其是军中装备量最大的板甲衣,它被刻意翻过来晒太阳,阳光照得铁片快速升温,连带着整个甲衣都变得温热起来,再叠加清风吹拂,一上午的时间,原本潮湿的板甲衣与联合晾晒的衣服也都恢复干燥。

巴黎伯爵的希望已经落空了,洪水的威力很有限,如今围城大军正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态群魔乱舞。他依旧躲在御所中的绝对安全的观察孔,能看明白那一群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然后鄙夷斥责:“诺曼人,你们像是一大群退了毛的野猪。”

伯爵一时间看不懂那些波光粼粼的东西是什么,定睛仔细观摩的一阵子,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他们在全面晾晒甲衣?巴伐利亚风格的铁甲?怎么这么多呢?他们真的人人披甲?我到底在和怎样的野蛮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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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的目光又瞥向城外水域里漂浮的那座神奇小岛。

海上君主号果真如小山一般停在法兰西岛下游位置,她的存在对岛屿守军而言已经严重超纲,守军不甚理解一艘“诺亚方舟”对河心岛坚城有什么影响,他们就是恐惧与一支兵力强大、全面披甲的军队厮杀。因为守军里除了那些下马充当步兵的骑手,以及固有的那些精锐哟这全套的锁子甲,大量士兵只是民兵,这些人干脆是无甲的,至多以小面积的锁甲片挂在自己的要害处,就仿佛自己不是毫无甲胄。

城内数千军民本来对教士的说法信以为真,然而大雨之后围城军还是一副生龙活虎模样,教士的说法旋即破产,就算巴黎主教找到新的借口继续诡辩,民间已经全面流传着“我们已经被天主抛弃”的说法,军心民心低落到极点了。

至于城市还没有自我崩溃,仅仅因为法兰西岛被厚重石墙包裹一圈,两座大门被完全封堵,守军现在的局面,就像是被坚固蚌壳保护的那一小坨嫩肉,唯有自保的能力,看不出有什么主动出击的可能。

巴黎伯爵的心情非常糟糕,围城者主要是金发的诺曼人,这一点看一眼那些晃动的“退毛野猪”,很容易看到处处晃动的金发,然后做出准确判断。针对这种不讲理的敌人,守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有条件投降的可能性。

伯爵深知开城投降的结果必定是前提死亡,诺曼人完全不可信,敌军一定会使出一系列的花言巧语妄图骗开城门,然后无数野蛮人顺着桥梁冲进来,将所有承诺作废并杀死所有人。

与其屈辱窝囊的死,不如待在河心岛死守到底。

可以说自围城战爆发开始,巴黎伯爵的态度从未动摇,只是过去他还能保持乐观,如今近乎于视死如归了。

大雨已经停止,靠着不错的排水系统,城内的石板路很早便恢复干燥。

伯爵在大教堂门口集合他的精锐,战士聚集起来超过五百人,他们应大人的要求,此番人人披上全套锁子甲,戴上规格相近的头盔,他们理应气势如虹,奈何伯爵看一眼自己士兵的精神状态,心情只能更加低落。

他站在高处,硬着头皮在阳光下振臂一呼,厉声宣讲:“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守下去!敌人都是魔鬼,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有丝毫幻想。我们永远没有开城投降的可能性,那些怯懦者也必须鼓起勇气,我将带领你们坚持抗击。为了法兰克的荣耀,为了伟大的信仰,我将战斗到最后,你们必须战斗到最后……”

伯爵话说完了,他希望听到部下震耳欲聋的呐喊,可惜应着寥寥,弄得伯爵气急败坏反问好几声,见大家还是集体性保持缄默,所谓的动员会潦草结束,他命令部队随时待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