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未卜,她人都看不到,不管两人现在什么矛盾,什么误会,现在这个时候,是闹脾气的时候吗?
真的,江晨皓都有些不爽安晚的所作所为了。
到了楼下,刚走过去,就看到手术室门口那里,一个妇人哭得很大声,旁边是一个中年男人,在劝说着妇人,“现在哭有什么用?哭孩子就能恢复原样吗?我平时教她的时候,你老是护着她,说什么女孩就该出去见见世面,现在好了,见着见着,连手都没有了,脸也毁了,以后的生活,她要怎么办?”
“你怪我,你就怪我,到现在还怪我。”妇人满脸的泪,“难道要女儿跟你一样天天守在家里,当个宅女,到时候相个亲看中一个男人就嫁了吗?”
“女孩子大晚上的出去就是不应该!”中年男子堵得一顿,最后却说出这句话来。
这是出事女孩的父亲跟母亲。
“怪她吗?要怪也是怪开车的人,要不是他叫女儿坐上车,会这样吗?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一定要他负责,管我们女儿一辈子。”妇人大声叫道。
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
江晨皓往前走了几步,在医生出来的时候,他第一个问,“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因为送来的时候,伤口已经感染,左臂不能修复,左脸我们已经尽全力,以后还需要做皮肤移植手术修复,内脏这些并没有伤到,左腿三个月才能下地正常行走,这段时间,需要好好照顾病人情绪。”医生说完,就走了。
妇人听完这话,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嘴里念着,完了完了完了!
至少还活着!
江晨皓内心补充了一句,看着盯着自己打量的中年男人,“该负的责任都会负,她所有医药费,后续需要做手术的费用,我们会负责到底。”
“有钱了不起啊。”妇人冲着江晨皓大吼,“我女儿变成这样,残缺不全的,以后还有谁会要?”
“只要坚强,人一样可以活得精彩,活着的方式那么多,她只是换了种方式而已。”江晨皓很冷淡的回答道。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你不是当事人,你当然这样说啊,如果你将来孩子这样,你还会说出这么大义的话吗?”妇人推搡着问道,江晨皓躲开了她,沉着声音说,“现在孩子最需要的就是你们的力量,你们都先放弃,她会怎么样?”
护士已经把受害者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江晨皓看了一眼,半张脸是完好的,能看出来长得漂亮,也是,如果长得丑,傅君也不可能让她上车。
看着俩人跟着去了病房,江晨皓才上楼,上楼的时候,又拨打了一次安晚的电话,如刚才一样,关机。
眉头皱得紧紧的,直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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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安晚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江晨橙坐在她旁边,望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熟悉的城市,手挰着脖子上的天鹅吊坠,这是,二十岁那年生日,江晨皓送她的,唯一一件生日礼物。
也是唯一一件礼物。
清冷的感觉贴在脖子上,她的思绪跟着这股凉意飘到了小时候第一次对江晨皓的记忆,那时候,她应该才几岁。
她是想讨好他,想跟他做朋友的吧,所以在出家门去上学的时候,她从他后面追上他,然后拉着他的衣服,叫了一声哥哥。
那个时候江晨皓脾气也很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反问,谁是你哥哥了?
江晨橙颤颤的看着他,不敢说话。
江晨皓对她说,我才不是你哥,我爸跟我妈分开,他们会离开,全是因为你妈,你让我叫一个弄得我家破碎女人女儿做妹妹,是不可能的。
那个时候,江晨皓也不大,却长得很帅气,说这句话的时候,江晨橙只是睁大眼睛望着他,看着他眼里对自己的不喜欢,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