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碧草…” 碧草吃力得举起手想触摸浅浅的脸颊,“小姐…是奴婢…此生遇到…最好…的主子…” 半空中的忽地垂落…… 全场寂静无声,眼泪潸然而下,空气中只剩下碧萝失声痛哭…… 浅浅僵着身体,怀中的身体渐渐没了温度,如同她的心一般,堕入冰窟。 脑海中充斥着碧草的音容笑貌,心底最深处一个声音扭曲着:摧毁一切吧…哈哈哈… 忽地吐了一口血,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漆黑旷野掉下一颗血滴,落入血湖中荡漾涟漪,滴答声响在空旷中异常入耳… 一女子垂着头,看不清任何表情,身上穿着红色的喜服,血滴顺着衣角一滴一滴汇集身下的血湖,与血湖浑然天成,周围长满了漫天遍野的曼陀罗花…… 血湖中开始冒泡,一个接着一个,沸腾翻滚,一双枯瘦如柴的手伸了出来,一双接着一双…… 一阵悠扬蚀骨的箫声从无尽的虚空中传了过来…… 睫毛轻颤僵硬抬起头,表情颓废且丧丧的,长长的睫毛下一双蓝眸望着漆黑如墨的无尽虚空…… ………… 随着眼帘打开,意识渐渐回拢,映入眼帘的便是苏未然担悠眼神,一旁的紫夫人哭红了双眼,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好干,沙哑着道,“娘~别哭了,把妆都哭花了~” 紫夫人猛地抬起头,欣喜着望着浅浅,握住她的手哭得更凶了,“臭丫头,终于醒了…” “你感觉如何?”苏未然淡淡开口, “还好,就是想喝水……” “水、水来了。”碧萝端着水小心翼翼服侍着浅浅依在了床头。 有了水的滋润,喉咙舒服了很多,缓了缓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吐血昏迷了整整三日,娘手足无措,只好到宫中去找了苏未然过来救你,幸好你醒了,不然娘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斟酌了下,紫夫人问道,“昨日太子有过来看你,他说明日就要出发去神之领域了!你要不要送送他?” 浅浅垂下睫毛,投下淡淡的清灰,“不了吧…送的人很多,也不缺我一个…” 想起昏迷前的事,浅浅看了看苏未然,再问向紫夫人,“娘,碧草其实是为我而死的,我想认她做义妹,她的身后事…” “娘懂,娘已经将她的尸体运回岳阳老家了,舅舅会给她风风光光大葬,名字也会登记入族谱!”紫夫人说完看了看浅浅与苏未然两人之间气氛怪异,便借口下去休息了。 碧萝也下去熬药了,房间只剩下两人,一个躺着倚着床头,一个坐着岿然不动。 “师兄…其实碧草是个很好的姑娘…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疼爱,她喜欢你这么多年…”浅浅拢了鬓角,看着苏未然脸色缓缓说着… “所以呢?”苏未然语气淡淡,听不出有何情绪。 “要不师兄将她收为侧室,迎她的灵位入苏家,也算成全了她生前心愿行吗?” 浅浅的话如同刀子一点一点扎入苏未然心头,鲜血淋淋!房间里明明不冷,却如同寒冬腊月的温度。 苏未然表情淡漠,衣袖里拳头攥紧,“就因为她喜欢我,所以我就要回应她是吗?” 苏未然突然欺身上来,两手撑在浅浅两侧,琥珀色的眼眸一缩,“浅浅!那你呢!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不回应我?” 浅浅哑然望着眼前的他,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激动,琥珀色的眼中充斥着血丝,他一拳头砸在了床头发出很大的声响。 “师兄!你想干嘛?”浅浅睁大眼睛不可思议。 紫夫人在门外使劲拍门,“苏未然!你开门!浅浅还生病啊!” 苏未然侧头,“滚!” 苏未然突然吻向了她,一只手很强势搂着她的后脑勺迎向他! 浅浅使劲推开无济于事!手中摸到匕首抵着他腹部终是松开了手,她内心深处终是舍不得!眼角无声滑落泪滴,她始终还是喜欢他的啊… 良久,苏未然松开了她,眸中戾气渐消,吻了她眼角泪痕,“为何不动手?你心里是不是也有我?你骗得了任何人,你骗不了你自己的心啊…浅…” 苏未然理了理她的鬓角发丝,“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