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在人间。”
是给这个世界下得的最终定论。范闲从小到大就能看到一道虚幻的身影。从前他以为自己是穿越到了古代。结果后来见了她,范闲才坚定不移地确定,
这里就是梦境。
至于因何得出结论?范闲摆摆手,无可奈何地表示。他坐在楼梯上,
伸出一根手指,
朝外面的世界指明一个方向。
试问,当一群着古代服裳的百姓中,陡然出现一名穿着运动校服的高中学生。你自己震不震惊,
意不意外……半透明的虚影,只有范闲一个人能看见。虽然没有什么交流的渠道,但这道虚影却为范闲的心稳定了锚点。
进入了深层睡眠。范闲当然记得自己现实里的情况,而且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拥有健康的身体,相比做一个安静的植物,经验绝伦的范闲范公子,
心中的考量,实在有些丰富而且。
“这虚影,怎么感觉越来越凝实了。”夜晚的降临,难得独处休歇的范闲将目光落到屏风旁边,
穿着校服的女孩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她点动手机屏幕……屏幕的彩光倒映在女生的面庞。这时候范闲的兴趣被格外放大,毕竟身处封建时代,
手机是罕见,唯有此时候,时光被格外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并不长,
虽然说是从小到大,但每一次范闲遇到她的时间段不超过两刻的时光。
直到范闲十五岁,他从澹州前往京都。关于那道虚影的梦便真正的成为了身后事,
因为京都享不得安逸。众人的身心都被拉到紧绷态,不外乎精神状态有些蹊跷。我拉住差点被马车蹭到的孩童,
抬头看着高耸的城楼。最繁华的都市不外乎如此,但藏着的勾心“豆角”也不少。
小范大人是心有热忱之人,
“emm……至少书里就是这么写的,”曾经的我看待事物的角度独特,我不确定就世俗意义上讲,
这份真实的热忱……
究竟能够占几分。
他绝不会因为所谓“梦境”一字的荒谬。就对百姓众生的不幸苦难视若无睹,
时间久远,
再一晃已过五六年。
抱月楼上。清柔娇媚的嗓音唱着当下最时兴的曲调,为来此偷闲的客人梳烦理恼。琵琶语慢漫,慵扰了房间里的贵人,
怕是不好交差的,
袁梦拦下了往里送酒水的小厮,心中汹涌的复杂与惊溃只有自己知道,
看她惶恐。
神经病。
来这儿的人哪儿都有病。
“唱得真不错。”李承泽坐在那里,斜靠着手撑着下巴,眼里无情,脸上倒是无所谓地释放仅浮于表面上的善意,虚浮又颓废。
“这词是你自己写的吧。
‘挑’字用得可真妙。”李承泽突然换了个表情,还是一样的真心实意……低头一瞬猛得将酒杯放倒,
轻轻一推,杯身朝桌缘。滚落到地面已是大势所趋。
“可我还是不太喜欢。”李承泽前前后后挑剔了半首词。但我觉得,
他不是什么爱曲赋词的人。说什么久慕春蝉姑娘的才情,
二皇子?久慕?我见过你吗。
“那公子想听什么样的曲子?”指尖轻轻拨动弦,让曲音续到末尾……这首曲子的停落点恰到好处。
酒杯碎声至……那人笑得畅意,但是吧这种感觉真的很怪唉。
“我想……”李承泽收神,欣然又惊异于自身的松快。于是乎而他放开自己的谨慎,坦然接受这份非自主的行动,
好吧。
起身。屋外犬牙交错,盐出雨淋味。房间里燃起的香料味道倒是很会掩人耳目,
过分缠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