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明,老头儿正在慢慢接受黎修能呢?
顾苒乐心里头一阵窃喜。
这可真是个好兆头啊!
“那你没摔着吧?”顾苒乐关切地问。
黎修能摇了摇头,“就是那会儿想去卫生间。”
顾苒乐一听,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把他身上的薄毯一掀,一个公主抱就把人给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卫生间走去。
黎修能一脸幸福地靠在她怀里,就在顾苒乐快要把他放在马桶上的时候,他赶紧开口:“宝,我刚才已经来过卫生间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
顾苒乐差点没直接把人扔到马桶上,让他自生自灭。
黎修能紧紧抱着她的脖子,“你也没问我呀。”
顾苒乐没好气地把他扔到床上,随便扯了扯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关了灯就离开了。
早上,顾苒乐没像往常一早就起来,七点多了还没下楼。
顾九上楼来叫她吃饭,她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嘟囔着:“头疼……”
顾九伸手一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怎么又烧起来了?”
顾九的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满脸担忧。
“渴……”
顾苒乐只觉得喉咙像冒了火一样,难受得不行。
顾九赶紧倒了杯温水,把她扶起来,把水杯送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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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气就把水喝光了,还嚷嚷着还要喝。
顾九又给她倒了一杯,看着她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一连喝了三杯,顾苒乐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
她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说:“爷,我难受……”
顾九满眼心疼地看着她,轻声说道:“药熬好了,我给你端来。”
她无力地靠在床头,因为发烧,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
“爷,我这发烧反复,会不会砸了你行医几十年的招牌啊?”
顾九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看来也不是很难受!”
他起身下楼,不一会儿端着黑乎乎的汤药回来。
“来,喝了。”顾九把药递到她嘴边。
顾苒乐乖乖地听话,一仰头,把药一饮而尽。
那药苦得她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下意识地伸手要糖吃。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药汤子那是天天都得喝。
不过每次喝完,她爷都会给她一颗糖,甜甜的糖一入口,所有的苦味就都不算啥了。
顾九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放在她手心,“你再躺一会儿,等会儿我叫你吃饭。”
“好。”顾苒乐应了一声,剥开糖纸,把糖放入口中。
这糖是她爷亲手做的,用的都是些中药材,一入口就带着草药浓郁的味道,但甜滋滋的。
顾苒乐含着糖靠在床头,两秒钟后,“嘎嘣嘎嘣”就把糖嚼碎了咽下。
吃糖含着慢慢融化虽然能甜得久一些,但那样吃着不过瘾,她就喜欢嘎嘣嘎嘣嚼着吃。
“爷,还有没?再给我一颗呗。”她眼巴巴地看着顾九。
顾九端着药碗站起身,毫不留情地拒绝:“没了。”
“小气!”顾苒乐嘟囔了一句。
吃完糖,顾苒乐平躺下,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踏实,似醒非醒间,她感觉自己身处一个特别大的房间里。
房间里除了她之外,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她扯着嗓子叫喊,却没有人回应她。
她走啊走,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就好像这个房间根本没有边际一样。
她向来胆子大,可这会儿却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恐惧感。
那是一种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