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安睡?”
他们愤恨不已,眼中喷火,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嫦娥又气又急又羞,悲愤交加,突然身子一晃,如风中柳絮,眼看就要倒下。
景无名被侍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但他急中生智,一伸右脚。
那条腿瞬间爆长一丈,如灵蛇般探出,稳稳垫在嫦娥背部。
嫦娥跌倒之势缓了一缓,轻轻躺倒在凌霄宝殿的金砖上,未受丝毫损伤。
景无名长吁一口气,轻轻收回脚,让嫦娥安然躺卧。
玉帝见此情形,眉头紧锁,一挥手,示意宫女们上前:
“速速护送嫦娥上大辇,先回月宫歇息。”
宫女们小心翼翼,抬着昏厥的嫦娥离去。
“父皇!”笛幼看着嫦娥被护送走,再次叩首请求,“景无名是淫贼,奸诈无比,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该判他下地狱了!”
玉帝沉吟半晌,面露难色:
“孩子,可他非仙班,又非凡人,也非妖魔,似乎不在三界之中。朕如何能治这不在三界之人的罪?”
“父皇!”笛幼坚持道,“您乃三界统领,无论何人,都必须服从您的统帅,管他什么身份!父皇,下旨吧!”
他的眼神如刀,逼视玉帝。
“那好吧。”玉帝无可奈何,仿佛再不治罪,便是徇私舞弊,有损圣明形象,“宣阎王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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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爷被玉帝紧急宣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带着忠心耿耿的牛头马面二将,急匆匆驾起阴风,直奔那凌霄宝殿而来。
甫一入殿,便感受到殿内凝重压抑的气氛。
“此事,便全权交由爱卿处置了。”宝座之上,玉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直接降下旨意,“景无名身犯重罪,其罪当诛!如何定罪量刑,一切皆由你阎罗殿依律裁断!”
玉帝心中其实也颇为踌躇,对这景无名所犯之“重罪”具体该如何界定、如何量刑,一时也拿捏不定。
索性便将这烫手的山芋,用一番模棱两可的言辞,直接抛给了殿下的阎王。
他深知这位执掌阴司的阎君,向来以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着称于世,办案从不徇私情,该下何等判决,便会依律执行,绝无偏袒!
此刻接到旨意的阎王爷,却不由得抬起蒲扇般的大手,用力地摩挲着自己宽厚的脑门,那张不怒自威的黑脸上,竟也罕见地浮现出浓浓的为难之色。
“陛下容禀,”阎王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困惑与谨慎,“景无名所犯……究竟是哪一条哪一款的重罪?下官不明其详,这……这要如何依法惩治于他呢?”
他必须问个明白,否则这律条如何引用?刑罚如何裁定?
玉帝的目光似乎闪动了一下,随即以更加不容置喙的语气道:
“爱卿不必细究其罪状细节,只须按律法中‘重罪’的最高规格来判罚便是。至于具体如何操作,全凭爱卿自行斟酌把握。”
这旨意,听起来是放权,实则将最大的难题和风险,彻底压在了阎王肩上。
阎王爷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玉帝这旨意含混不清,既无具体罪名,又无详细案情,只一句“按重罪判”,这让他如何落笔写判词?
如何向三界交代?可玉帝金口已开,旨意已下,身为臣子,万没有违抗的道理。
他只得压下满腹的疑虑和为难,硬着头皮领旨。
“遵旨……”阎王无奈,只得重重一挥手,对身旁的牛头马面下令,“押下去!先带往阴曹地府羁押,容后再做定夺!”
眼下,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早已等候在旁的牛头马面立刻应声上前,一左一右,用冰冷的铁链牢牢锁住景无名的双臂和脖子,押着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