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法归家。
然而,话音刚落,他便压低嗓音,轻声说道:“贞瑾妹妹,刚才那番话不过是些场面上的言辞,说与旁人听的罢了。
今年乃是芳华的及笄之礼,至关重要。我自然不会缺席。只是需稍晚一些,方能归家。你与靖王、辰王两位殿下先行一步。”
闻得此言,时茜亦压低声音回应道:“我本还想着能一同归去,然后让瑟瑟它与我同乘一辆舆车。你看那瑟瑟它与极光玩得多开心。”
秦烨转头望去,只见那一虎一豹,此时瑟瑟和极光大概是相互击掌玩累了,此刻正改为互顶脑袋,边顶边嗷嗷地叫着,那声音恰似在相互谩骂。
秦烨道:“贞瑾妹妹,瑟瑟它跑的比千里马快,明日回去参加堂妹的生辰宴及笄礼,我还要倚仗它送我回去呢,所以就不能让它陪贞瑾妹妹和极光先走了。”
时茜点头道:“明白了,秦二哥,那贞瑾便随两位殿下先走了。”
……
时茜与靖王、辰王,乘坐的两辆乾坤舆车抵达秦家庄时,已经是夜里的戌时(北京时间八九点,这个时间若是放在时茜原来生活的那个时代空间,夜生活刚开始,正是热闹的时候,可在西周这个时候,人正准备就寝或已经就寝了,毕竟古人有闻鸡起舞的习惯,也就是三四点开始起床上班劳作了。
因此,时茜用阵法令牌与靖王、辰王商量不要打扰人清梦了,等明日再进秦家庄。
于是,两辆舆车就停在秦家庄外。秦家庄里,秦琼的叔伯及堂兄弟们像是闻到了空气里掺杂了陌生的气味,悄悄起身,通知安抚了家中女眷,让年轻的女眷看顾好家中小孩和老人,而男人们则悄悄带上武器,摸黑到秦家祠堂汇合。
秦家本是军户,且秦家庄与边境近,故而族中男子犹如鹰隼般警觉,即便是嫁入秦家的女子,也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飒爽英姿。
秦家的孩子受长辈和家庭氛围的熏陶,胆子仿若虎豹,被母亲唤醒后,并未啼哭,稍大些的孩子,自行穿好衣裳后,便协助母亲照料弟弟,帮弟弟穿好衣裳,或是帮母亲收拾藏匿无法带走的钱财。
女眷们收拾好家中的珍贵物件和粮食后,便领着孩子及老人钻入密道。
而在祠堂里汇聚的秦家男子们,须臾之间便商议出对策,旋即安排人手付诸实施。
二刻钟后,负责去探查消息的人返回祠堂。
在祠堂中静候消息的秦家族老发问道:“如何,可有何发现?”
秦淮答道:“回六叔话,我等在村前村后寻觅良久,并未有任何发现。”
秦安道:“莫非是我等多虑了?”
秦十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依我之见,今晚我等在此守候,待天明后,我等回家取上农具,再于四周查看一番。”
秦大沉思片刻后,对秦老幺说道:“老十二,你速去告知家中的女眷和老娘,让她们好生照看好孩子,就藏身于密道之中,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务必立刻从密道撤往山中。”秦老大言罢,稍作停顿,接着道:“山中预备的应急粮食、水和陷阱,近日可曾派人去查验过?”
秦老幺赶忙应道:“大哥,前天我已与我家那俩小子去查看过了,粮食和水皆无问题,陷阱也完好无损。”
秦老大闻之,颔首道:“如此甚好。只要家中女眷、孩子及老娘撤进山里,她们就能安然无恙。
只要她们平安无事,无论来者何人,咱们皆能毫无顾忌地应对。
咱们秦家的男人,何种阵势未曾见识过。”
秦老大话至此处,见秦老幺仍未动身,双目圆睁,呵斥道:“老十二,你还在此磨蹭作甚?我命你去通知你嫂嫂们和老娘,还有,你去了之后便无需折返了,爹年事已高,腿脚不便,眼睛也看不清了,上山之时,你需背着他。”
秦老幺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