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蹙眉看着李狰，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怎么了，但还是开口道：“蜀都大区的武考过后，我作为蜀都基地市武考的榜眼在宴会上跟你第一次见面。”

李狰闻言，又问：“当时我们都聊了些什么？”

梅竹沉吟片刻，做回忆状，然后说道：“应该是我在向你打听林逍的事，而你问了我一些有关科研、特殊武器，还有军研院的事情。”

“怎么了？”

“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李狰心头一阵丧气……该死，他是真的无法通过眼前梅竹的反应分辨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来。

要是梅竹能清楚地说出他们当时都聊了什么的话，他就能直接认定眼前这个梅竹是假的；

在他看来，通天塔能复制疯子的战斗技能，甚至弄出一个圣王来假冒疯子，那是不是也能扫描闯塔者的记忆呢？

如果能，如果眼前这个梅竹是假的，那么他在问这个问题时，对方应该给出尽可能准确的回答；

可眼下这个梅竹给出的却是模棱两可的答案，反倒是证明他并非冒牌货，而是真的。

毕竟，活人的记忆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淡化，尤其是那些不怎么重要的记忆，他和梅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梅竹只是想通过他来尽可能多的大听出林逍的情报而已，在当时的梅竹看来，他李狰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那么问题来了，高高在上的王族子弟会刻意去记住跟一个小人物的谈话吗？

并不会！

所以，模棱两可的回答才符合真人的回答。

虽然几次尝试询问得到的答案都在指向眼前的梅竹是真的，可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偏偏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说是通天塔后续几层的闯塔经历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都不为过了。

“我没事，我很好！”

“就是在通天塔里有了一些不好的记忆，让我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

李狰直接坦白了。

如果他现在身在现实，那么说出这些也无关紧要，如果他现在身在幻境，那就会给通天塔反馈一个他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的信息，让通天塔更进一步的对付他；

不怕对方有行动，就怕对方不行动，只要对方有所行动，那就有可能露出破绽。

“对了，疯子呢？”

“我进入通天塔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外面过了多久了，跟我说说呗！”

现场改功法，你管这叫不懂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