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傻柱起床打算去买早饭。
揉着眼睛推开房门,脚还没完全迈出去,就听见 “咔嚓” 一声脆响,紧接着一股酸腐的糖醋味直冲鼻腔。
他低头一看,鞋底正踩着一摊黏糊糊的褐色蒜瓣,玻璃碎片嵌在鞋底,硌得脚生疼。
“谁啊这是!缺德不缺德!” 傻柱瞬间清醒,猛地提高嗓门,声音在安静的四合院里炸开。
他弯腰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气得直跺脚:“这不是二大爷家那破腌蒜吗?敢往我门口扔,不想活了是吧!”
他的嚷嚷声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院里各家各户的灯陆续亮了起来。
一大爷易中海披着外衣开门,刚走到台阶就看见自家门口那瓶歪歪扭扭的腌蒜,瓶身还沾着尘土,显然是被人半夜放在这的。
“这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皱着眉,伸手碰了碰瓶口,一股霉味混着酸味飘过来,他赶紧缩回手:“阎埠贵这是搞的什么名堂?”
二大妈是被傻柱的吼声惊醒的,她开门一看,自家窗台下也放着一瓶腌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阎老西!自己吃不了就往别人家扔,真当我们是收破烂的?”
她拎起腌蒜,就往阎埠贵家方向走,嘴里还不停念叨:“今天非得跟他说道说道不可!”
许大茂本来还想赖会儿床,听见外面吵吵闹闹,不耐烦地打开门,一眼就看见门口那瓶腌蒜。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呵,二大爷这是没送出去,改用强的了?以为放我门口我就会要?”
他抬脚就把腌蒜踢到一边,玻璃瓶在地上滚了几圈,蒜瓣撒了一地,酸臭味更浓了。
一时间,四合院里吵翻了天。
有人站在自家门口骂骂咧咧,有人拿着腌蒜往阎埠贵家走,还有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我就说这腌蒜不能要,你看现在,还强送上门了!”
“这老阎也太抠了,三块钱的东西,至于这么折腾吗?”
“可不是嘛,当初买的时候就没安好心,现在倒好,坑完自己坑街坊!”
阎埠贵和三大妈躲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吵嚷声,吓得大气不敢出。
三大妈急得直哭:“我就说别强送,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全院都找上门了,看你怎么收场!”
阎埠贵坐在炕沿上,双手抱着头,懊悔得肠子都快悔青了:“我哪知道他们反应这么大啊…… 我就是想把蒜送出去,省得浪费……”
正说着,“砰砰砰” 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傻柱的大嗓门:“阎老西!开门!躲在屋里算什么本事!”
阎埠贵吓得一哆嗦,三大妈赶紧拉着他:“别开门!开门就完了!”
可敲门声越来越响,外面的人也越聚越多,嚷嚷着要阎埠贵给个说法。
过了好一会,阎埠贵只好硬着头皮,慢吞吞地打开门。
门刚开一条缝,傻柱就挤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那块玻璃碎片:“阎老西,你看看!我这脚差点被你这破蒜扎破!你说怎么办吧!”
紧随其后的是二大妈,她把腌蒜往桌上一摔:“还有我家!你凭什么往我家门口放这破东西?你要是不跟我道歉,我就去居委会告你!”
也难怪二大妈生气,她这些天来也被这些腌蒜毒害不浅。
自个家里还有好些不知道怎么处理呢,他阎埠贵可倒好,竟然还给送上门来。
易中海也走了进来,他看着屋里的情景,叹了口气:
“老阎,你这事做得太不对了。有话好好说,哪能半夜强送东西?你这不是给街坊添堵吗?”
许大茂也在一旁扯着公鸭嗓跟着起哄:“就是!自己买的次品蒜,吃不了就想坑别人,哪有你这么做人的!”
阎埠贵被众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