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快走两步,伸手想拉许大茂,又觉得有点丢面子,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才勉强开口:
“大茂,你等等!有话咱再商量商量,犯不着真去找王主任吧?都是一个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太僵多不好。”
许大茂脚步没停,头也不回地说:“商量?刚才跟你商量的时候,你怎么不乐意?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今天必须让王主任给评评理,看看你这当爹的,打了儿子让别人掏钱治病,还有没有道理了!”
秦京茹跟在许大茂身边,也帮腔道:“就是,三大爷,刚才你要是好好跟我们说,也不至于闹到这步田地。
现在大茂要找王主任,也是为了讨个公道,你要是心里没鬼,怕什么?”
阎埠贵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能跟在两人身后,嘴里不停念叨:“我不是怕,我是觉得没必要……
大茂,修车钱一人一半,我认了还不行吗?营养费就算了吧,你也没真受伤,这钱要得没道理啊。”
许大茂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阎埠贵,冷笑一声:“现在知道认了?刚才你怎么说的?我告诉你,晚了!
不光修车钱得你全掏,营养费也不能少!不然这事儿没完!”
“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阎埠贵急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撞车本来就是两人都有责任,我让一步,一人一半,已经够意思了,你还想让我全掏?
还要营养费?许大茂,你这是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 许大茂气得眼睛都瞪圆了:“我要是趁火打劫,就不是要这点钱了!
你打了儿子让我受连累,这点钱算什么?也就是我好说话,换了别人,早就跟你闹到派出所了!”
两人又吵了起来,引来了更多邻居围观。
一大爷易中海本来在屋里,听见外面吵得厉害,走出来皱着眉说:“怎么又吵上了?不是说了找王主任评理吗?走,我跟你们一起去,省得待会儿又说不清楚。”
有易中海跟着,阎埠贵更没辙了,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往居委会走去。
一路上,爱看热闹的街坊们也跟在后面,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三大爷也是,打儿子就打儿子,怎么还让许大茂受连累呢?”
“许大茂也够较真的,不过这事确实是阎家理亏,要点营养费也不算过分。”
“我看啊,今天王主任肯定得向着许大茂,阎家这钱是掏定了。”
阎埠贵听着街坊们的议论,头垂得更低了,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教训儿子一顿,居然会引发这么大的风波,不仅要掏住院费,还要被街坊们指指点点。
很快,几人就到了居委会,王主任看见这么多人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问:“怎么了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许大茂抢先开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阎解成想让他掏住院费,以及阎埠贵打儿子的事。
最后说:“王主任,您给评评理,他们阎家是不是该全掏修车钱,还得给我五块钱营养费?”
阎埠贵连忙辩解:“王主任,您别听他瞎说!撞车是两人都有责任,修车钱一人一半才合理,营养费他根本没资格要!”
“再说了,老子打儿子是家事,跟他没关系!”
“家事?” 许大茂冷笑一声:“你打儿子,结果你儿子把伤赖在我头上,让我掏住院费,这还叫家事?要是我没发现,不就被你们父子俩坑了?”
王主任皱着眉,看向旁边的易中海和街坊们:“你们都知道这事?真看见三大爷打解成了?”
易中海点点头:“是,有人跟我说过,解成被打得蹲在地上喊疼。而且刚才在大院里,街坊们也都听见了,许大茂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