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加点料,接着回到他工位上摸鱼。
没事干,他也喜欢对着镜头闲聊,就和恶人谷中的那一个一样。
“他人即地狱。”
“所以,如果想要安全舒适的在人间活着,就要远离他人。”
“你问我为什么每天很开心?因为我本无物,不惹尘埃。”
“简单的说,我没钱,没人脉,没什么特别的能力,不被任何人需要,不被任何人所爱。消失与存在,都是很无所谓的事。所以,我与人为善,别人也不会太为难我。”
“无欲无求,活着就好,死了也无所谓,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大伙也会跟我一样乐观。”
……
“不理任何人就很安全吗?不是啊,危险是无处不在的,伤害与被伤害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下了班的叶浮生指了指一条漆黑的小巷子,“去年,这里有个精神病,见到人就脱裤子,什么都不做,纯吓人~”
“你问我今年怎么看不到了?不是被抓走了,是被这一带的小混混打跑了。”
“别害怕,正常,就像这世界,总会有人来又走,说不好哪天又是流浪汉把他们给赶跑了呢。”
一阵吵闹声,小巷子里冲出来一个人,正是早上的杂毛青年,跌跌撞撞的倒在叶浮生脚边,满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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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叶浮生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脚步,拎着下班打包的烂水果烂菜叶回家去了。
旁边的窗子打开,里面的人对着地上的青年就骂,“大晚上吵什么?”
等叶浮生躺到床上,都是十一点了,他打了个哈欠,房东便用钥匙打开门。
“叶,房租以后涨二百。”
“嗯?”
“水电你们用太多了。”
“我一个月能用一吨都是奇迹了,怎么可能?有工具没?我看看管路。”
户外洗手池老化的水管套着蜘蛛网,叶浮生带着一身铁锈钻出来,才看见门外鬼鬼祟祟的清洁工。
“咋个事儿?”
“接点水,瓶子里有水能重点,多卖块八毛的。”
“屮!”
叶浮生一个电话过去,楼下房东与清洁大爷的战争就开始了,他躺回房间,开了把游戏。
“看我秀把信爷~我不是什么宗教玩家,不过这个台词很有感觉。”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我们一无所有,我们继续向前。”
……
等到楼下的战争结束,房东还是没有敲门,钥匙一拧,咔哒一声,结束了四个队友之间的谩骂。
“叶,涨一百算了,最近女儿还要交补课费,你说那帮搞教育的,要价就是狠。”
“别啊,很快就不会涨了。”
“啊?”
“她男朋友死了,不出意外的话。”
一句话给房东的CPU干烧了,他摸了摸头顶的绷带,感觉又有血液渗出,红着眼睛转身走了回去。
一场新的战争开始了,而叶浮生只在意为什么房东不给他的房门关上。
“死就死了吧,路边死掉的老鼠也好,猫猫狗狗也好,人也好,都叫尸体,都按垃圾处理,区别不大。”
叶浮生关上灯,躺在散发着霉味的床板上,身旁,一道幻影凝视着他。
“叶哥,你真的不在乎吗?”
“不在乎,能活着就很好啊。”
“你不觉得痛苦吗?”
“当然,不过大伙都这样,生命本就是一场苦旅,一场厮杀,折磨别人的同时也要忍受着别人的折磨,哪怕独处,也要和自己的内心搏斗。”
“你很坚强,很了不起,叶哥。”
“不必感谢我什么,真正了不起的人是你,毕竟你一路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