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砸中,殒命当场;也不断有艨艟、冒突被砸得四分五裂,沉入水中。但汉军将士们却根本不为所动,他们顶着魏军的箭雨和石弹,前赴后继,快速的向城墙接近。
而随着汉军的楼船缓缓靠近宣城城墙,一种让魏军从未见过的攻城战法出现了……
“放!”
太史慈站在楼船旗舰之上,猛地挥动手中的令旗,厉声喝道。
随着他一声令下,楼船之上,早已蓄势待发的巨大拍杆,猛然向下坠落,狠狠地砸在了宣城的城墙之上!
“轰!”
一声巨响传来,拍杆那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就将那处墙垛上的魏军士卒震飞出去,惨叫着跌落城下。
临近的魏军士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向后退去,不敢靠近。
“放箭!快放箭!阻止他们!”
曹真见状,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吼道。
“嗡!”
在曹真的命令下,密集的箭雨如同蝗虫一般,向汉军的楼船射去。但这些箭矢,大多被楼船的船舷挡住,更多的箭矢则射在了汉军的盾牌之上,根本无法对汉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更何况,在这连绵的阴雨之中,箭矢被雨水打湿,变得沉重无比,不仅射程大大缩短,就连穿透力也减弱了许多。
许多箭矢射在汉军的盾牌之上,只是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便无力地滑落,根本无法对汉军造成有效的杀伤。
“拍杆!放!”
随着第二艘、第三艘楼船的靠近,这些巨大拍杆,就如同从天而降的巨棒一般,狠狠地砸向宣城的城墙。
“轰”
“轰”
“轰”
与此同时,在楼船之上的汉军士卒,趁着魏军被拍杆震慑的瞬间,纵身跃上城墙,与魏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而涉水的汉军步卒,也在舟船的接应下,陆续抵达城下,他们架起云梯,冒着魏军的箭雨和滚木礌石,拼命的向上攀爬。
就这样,汉军的攻城战在拍杆的轰鸣声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三天后,宣城城头。
这三天里,曹真想尽了一切办法,试图阻止汉军的进攻。他命令魏军士卒用巨石、滚木、火油,金汁拼死抵抗。
他甚至亲自上阵,挥舞着长剑,与汉军士卒厮杀在一起,才勉强守住了宣城。
然而,宣城毕竟只是一座小城,城墙的高度不过五米,根本无法与那些州治、郡治的坚城相提并论。面对四万汉军的疯狂进攻,宣城又能支撑多久呢?
在汉军楼船拍杆连续不断的打击下,宣城的城墙开始出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缝,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宽。一些薄弱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坍塌,露出了城墙内部的夯土。
而魏军的斗志,也在这一天天的白刃战中,逐渐走向崩溃。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袍泽,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血泊之中,却无能为力。
他们听着城墙上传来的那一声声令人心悸的巨响,感受着脚下大地的颤抖,心中的恐惧,如同野草般疯长。
“不好!城墙要塌了!”
一名魏军士卒突然指着城墙上一处正在飞速扩大的裂缝,惊恐地喊道。
曹真脸色铁青,他知道,宣城已经守不住了。尽管他可以下令魏军与汉军展开巷战,继续抵抗。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战败,等待曹真的,就是兵败被俘的局面,这是曹真决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再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撤回宛陵,重整旗鼓,再做打算……
“撤!全军撤退!”
曹真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在曹真的撤退命令下,魏军士卒如蒙大赦,再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