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沉闷的战鼓声从黎明时分便响彻整个卢龙塞,只见上万汉卒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
在漫天风雪中,如赤色的潮水,向着那座巍峨的雄关发起了冲击!
“杀!”
彭国公,前将军张任亲自擂鼓,他麾下的河南府兵推着数十架巨大的攻城塔以及五座吕公车,在箭雨中缓缓向前。
吕公车之上,汉军弓弩手不断向城头抛射箭矢,试图压制守军的火力。
吕公车之下,无数士卒缩在其下,推着公车,口衔环首刀,怒吼着冲向城墙。
但司马懿毕竟是可以将原本历史中的诸葛武侯拦在岐山动弹不得的大将,竟然凭借卢龙塞第二次阻挡住了汉军的兵锋!
在司马懿的经营下,整座卢马龙塞都仿佛变成了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
关塞之上,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滚木礌石不断抛下,无数汉军惨叫着掉下关去,摔得血肉模糊……
“快!金汁!放!”
“火油!快!”
随着城头将官一声令下,一锅锅烧得滚烫的金汁与火油,被辽军当头泼下。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起,一名刚刚攀上云梯中段的汉军校尉被金汁浇了个正着,身上的皮肤瞬间被烫穿,惨叫着从云梯上坠落,殒命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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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无数汉军被火油浇上,又在火箭的进攻下浑身变成一个燃烧的火球,坠下关去……
“稳住!举盾!”
魏延作为先锋,在吕公车上愤怒的咆哮,但吕公车对于辽军早已不是秘密,其前进缓慢的特点早就被司马懿发现……
“快!床弩,放!”
在城墙的垛口后方,被辽军改造过的床弩发出沉闷的机括声,一支支长达丈余、粗如儿臂的巨型弩箭呼啸而出!
“轰!”
它们有的轰然洞穿汉军用来牵引吕公车的牛马,有的将三四名汉军串成一串,死死地钉在冻硬的土地上……
而当吕公车无法行动后,司马懿便以火弓与床弩将其彻底摧毁!
就这样,汉辽双方围绕着卢龙塞展开了拼死的战斗,战况惨烈到了极点!
一名年轻的汉军士卒,好不容易跟随着袍泽冲到了城墙之下。
他将手中的盾牌顶在头顶,用肩膀死死扛住云梯,迅速向上攀爬。
“嗖!”
一支流矢穿透了他身旁战友的咽喉,温热的鲜血喷了他满脸,他甚至来不及悲伤,就看到一截磨得尖锐的巨木被从城头推下,正对着他的头顶。
“不!”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嘶吼,便被那巨木连人带盾,砸成了一滩模糊的血肉,但那名辽军还未能品味那一丝快感,就被汉军的箭矢一箭刺穿了脖子,坠下城去……
在战场上,这样的场面比比皆是,双方的攻守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又从黄昏持续到深夜。
汉军的尸体已经在城下堆积了一层又一层,鲜血将皑皑白雪染成刺眼的暗红色,又迅速被新的落雪覆盖。
但卢龙塞,这座雄关仿佛一头永远无法被满足的巨兽,贪婪地吞噬着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城头之上,司马懿身披重铠,站在守军之后,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石雕。
凛冽的寒风吹动着他身后的大矟,却吹不动他分毫。
他冷漠地注视着城下如同蝼蚁般不断涌来的汉军,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陛下!”
身旁的陈泰同样浑身浴血,声音沙哑地劝道。
“汉军攻势太猛,将士们已经鏖战了一天一夜,伤亡惨重,是否……暂且后撤,让预备队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