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上,无数个这样的小队,正同时上演着这样的场景。
海岸边,一座孤零零的岗哨木楼上,两名辽军哨兵正围着一盆炭火打盹,全然不知死神已经降临。
“妈的,这鬼天气,真能冻死个人……”
其中一人迷迷糊糊地抱怨着。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这么冷的天,汉军的龙船又进不来,还需要如此小心……”
就在这时,另一人似乎警觉一些,他侧耳倾听,皱起了眉头。
“嘘……你听,什么声音?”
在风声中,似乎夹杂着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还有某种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什么声音?海浪声罢了,困死了,我要睡了……”
他的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上了木楼的围栏。
那名警觉的哨兵只觉得脖颈一凉,一截闪着寒光的刀尖已经从他的喉咙处透出!他想呼喊,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一股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噗嗤!”
另一名刚刚入睡的哨兵,甚至没能睁开眼睛,便被另一名汉军用匕首从后心刺穿,一刀结果了性命。
几乎在同一时间,沿岸的十余座岗哨,都在这无声的杀戮中被一一拔除……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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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侧最远的一处滩头,一队汉军在登陆时,恰好被起夜的辽军察觉,暴露了行迹!
“呜!”
凄厉的号角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敌袭!汉军登陆了!”
沓氏县城内,刚刚接到消息的辽军顿时乱作一团,无数县兵衣衫不整地从营房中冲出,睡眼惺忪,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
“既然暴露了,全军突击!”
太史慈见奇袭已然暴露,嘴角一撇,当机立断,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喏!”
“杀!”
早已在滩头集结完毕的上千汉军,发出了压抑许久的怒吼,向着乱作一团的沓氏县城发起了冲锋!
“太史享!”
太史慈厉声喝道。
“末将在!”
“你率五百亲卫,随我来!”
“喏!”
说罢,他手握短戟,另一只手捏着钩爪,一马当先,直接冲向了沓氏城!
“杀!”
太史慈奋力一扔,那钩爪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地扣入了城头的墙垛!
他双臂发力,如猿猴般矫健,飞速向上攀去。他的儿子太史享紧随其后,在不远处迅速攀爬。
“快!斩断绳子!”
城头一名辽军都伯大喝道,举刀便要砍向绳索。
“射!”
“嗡!”
城下,汉军弓弩手早已列阵完毕,无数箭矢如黑色的暴雨,铺天盖地而来,彻底压制了这原本就驻兵不过两百人的狭小县城……
“噗嗤!”
“噗嗤!”
那名都伯连同他身边的数名士卒,瞬间被射成了刺猬,惨叫着倒在了城头。
太史慈与太史享借着这个机会,轻松攀上了城头!
“死!”
太史慈一声暴喝,手中短戟上下翻飞,如蛟龙出海,挡者披靡!
一名试图阻拦的辽军校尉,连人带盔被他一戟扫中胸口,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在半空中便已筋骨尽碎,鲜血狂喷。
他所到之处,辽军无不肝胆俱裂,纷纷向后退去,为后续攀上城头的汉军彻底打开了缺口。
其中一名汉军百夫长,挥舞环首刀,一刀斩断了一名辽军的脖颈。
但他还来不及喘息,侧面便有三支长矛毒蛇般刺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