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永远守在娘身边,永远做她的儿子,却把正事给忘记了。此刻惠文后突兀一问,他方才恍然醒悟道:“娘,这是敢不敢的事么?”
惠文后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帷幕后,拿出一方生满绿锈的铜匣道:“打开。”
和嬴荡一样,嬴壮早已经把自己训练成了秦国最精锐的铁鹰锐士,除了力气外,并不比嬴荡逊色多少。嬴壮看着眼前的匣子,心中不禁暗暗道:“若能打开这把锁,便是上天教我成就大业。”
嬴壮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并掀开匣子内的红绫,只一瞥,双眼顿时放光,一把虎符赫然在目。
惠文后淡淡问:“凭此虎符,可调集八千兵士,够不够?”
嬴壮向惠文后肃然跪倒:“娘,八千兵马,儿臣足矣!”
“起来,去干一个公子该干的事吧。”惠文后轻轻一叹,一转身飘然而去了。
此刻,甘茂在严君樗里疾府中喝茶闲谈。甘茂要请樗里疾出山稳定王族势力,但他想看看樗里疾的态度,因此也不急于步入正题,只是旁敲侧击,想让樗里疾先表态。樗里疾老成谋国,对国中大事必然是门清,心里可能比他还急。谁知老谋深算的樗里疾却事不关己似的只是听他讲,一句话也不插嘴。甘茂天南地北地说了一个时辰的各地风情民俗见闻,也不见樗里疾有所表态。这不禁让甘茂心中着急,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这个四朝元老摸透了,于是便不再说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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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茂站起来深深一躬道:“老丞相,国有大难,还请老丞相教我。”
“呵呵,这话说的,怎么回事呐?”樗里疾惊讶地问道。
甘茂重新入座,正色拱手道:“秦王崩逝,传位嬴稷,老丞相以为然否?”
“嬴稷虽少年却沉稳内敛,有明君之姿。”
“那国中若有夺位者,可为何人?”
“必为左庶长嬴壮,他是王兄庶长子,手中权力不小,年富力强,野心勃勃,也只有他能有实力夺位。”
“那不知此人如何夺位?”
“外联盟友,内拥私兵。”
“那我等当如何破解呢?”
樗里疾不禁嘿嘿嘿笑了:“汝现在是丞相兼上将军,一切抉择出自汝手,吾又如何得知?”说完站起身来径直走出会客厅。
见对方似乎有考查之意,甘茂叹了一口气,便起身回府去了。一路寻思着樗里疾究竟是何意图,最终也无法确定樗里疾的打算。刚进入府门,管家上前禀报说栎阳令魏冉正在等候。
甘茂急忙向正厅走去,管家低声道:“丞相,人在后花园哩!”
甘茂顿感心中一松,觉得魏冉做事果然机警细密,懂得避人耳目。及至进得后花园内,却不见人影。正在竹林边转悠之际,甘茂身后冷不丁地冒出来一个声音:“丞相,在下等候多时了。”
甘茂一回身,不禁惊讶道:“你这魏冉,藏在何处?”
魏冉道:“就在林子后面。”
甘茂不禁又气又笑道:“故弄玄虚,忒是小心。”
魏冉却正色道:“难道丞相不知君失其密,则亡其国;臣失其密,则亡其身乎?”
甘茂一阵默然,对魏冉的口气似有不悦,却未反驳,毕竟对方说的没错,于是也不矫情,道:“章台如何?”
魏冉拱手道:“一切就绪,在下估算五六日之后,新君一行可到章台。接下来丞相将如何部署?”
甘茂沉吟道:“现下看来,咸阳尚无异动,不若等候新君归来一体商议。”
“丞相此言差矣!”魏冉急道:“秦国王室有一祖制,国君若病逝在先,必留一兵符于王太后以防不测。惠文后与芈王妃不睦,她若有兵符,吾等岂不皆处于危险之中?”
甘茂心下一凛,思忖片刻后说道:“有兵符不可怕,关键是惠文后会不会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