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无形的能量波动从它体内扩散开来。

龙头蛇身的肉体似是被抽走了什么一般忽然瘫倒在地。

接着庞大的身躯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鳞片褪去了狰狞的黑纹，最终化作一条通体银白的小蛇。

小蛇在地上翻了翻，随即顺着山体缝隙悄然溜走，只留下一道微弱的银光。

紧接着，包裹着叶锦之和烛九凌的金色光晕开始徐徐消散，像是潮水退去般。

金光顺着石台上的龙纹缓缓流淌，最终渗入石台深处，只在两人周身留下一层淡淡的金芒余韵。

叶锦之率先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未散的金芒。

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脑袋，脑海中残留着破碎的梦境，梦里似是有着浩瀚的星空。

可具体内容却怎么也抓不住，只余下一种厚重与凄凉的感觉。

“呼……”

深吸一口气，暗渊中原本驳杂的灵气涌入体内，却被瞬间炼化，化作精纯的灵气在混沌云中流转。

下一秒，叶锦之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灵气境界竟直接跃升到了四元混沌境中期！

更让他震惊的是肉身的变化。

下意识地握紧拳头，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一股强横的力量感从四肢百骸涌来。

先前他的肉身强度仅能媲美二元混沌境，可此刻，哪怕是面对六元混沌境修士的全力一击，他都有信心凭借肉身硬抗！

并且这似乎还不是极限！

“是祖龙意志…”

叶锦之心中清明，立刻便明白这一切都是祖龙意志的馈赠。

起身环顾四周，想要寻找那道金色身影道谢，可石台上下空空如也。

就在这时，身旁的烛九凌也缓缓醒来，原本的金龙形态再度化为了孩童模样。

睁开双眼，那双原本明亮的龙目中满是迷茫，张了张口，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悲伤：

“大哥……我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叶锦之心中一沉，回想起先前祖龙意志说过的话。

“烛九凌算是我的孩子”

“我的能量快要耗尽了”

他瞬间便明白了，这似乎是小九亲人的祖龙意志或许已经不在了…

他没有戳破真相，只是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小九的肩膀。

指尖触碰到小九的瞬间，他能感觉到小家伙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两人就这么坐在石台上，沉默地望着眼前的黑暗，只有石台表面的龙纹，还在泛着微弱的光，像是在无声地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