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好,老夫王家现任老祖——王玄尘。”
老者微微弯腰,双手抱拳,态度十分谦卑。刚刚王平汇报,说是元霸老祖的至交好友,现在要指点他们王霸拳法,这还得了?自己这拳法一直停滞不前,虽然已经能勉强叠加到第九拳,可是总感觉差点儿意思。
“老伯有礼了,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对于王霸拳法,我深得元霸兄真传,不敢说比你们强多少,但是也算颇有心得。今天就和你们切磋一二。”
“无论结局如何,老夫都先谢过小兄弟,以后你就是王家的座上宾。”
王玄尘再次行了一礼,发自肺腑的对我充满了感激之情。
“那我就将修为压制在渡劫一重,和小友讨教一二,你们都看着点。”
王玄尘挽起袖子,走到了大殿中央,他也不顾前辈身份,王霸拳法骤然施展出来。
瞬间便叠加到第九拳,拳劲带起了大片风声,呼啸着朝我冲来。
那排山倒海的气势,要不是被禁制压制,估计房子都能被这拳劲掀飞。只是差点儿意思。
我立于原地未动,直到第九拳的劲风扫到眉前,才缓缓抬手。王霸拳法起手式看似与王玄尘一般无二,但拳锋转动间少了几分刻意的刚猛,多了丝随势而动的圆融。
“第一拳。”我沉喝出声,拳风擦着他的拳影掠过,恰好落在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当。
王玄尘瞳孔微缩,第九拳的气势竟被这轻飘飘的一拳卸去大半。他闷哼一声,借着反震之力旋身再次出拳,依旧是层层叠叠的叠加之法,拳影比刚才更密,却像是绷到极致的弓弦,透着股难以掩饰的滞涩。
我脚步轻挪,始终与他保持着半尺距离,拳招递出的速度不快,却总能抢先一步落在他拳势的薄弱处。
“第七拳。”当第七道拳影与他第九拳的主锋撞在一起时,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王玄尘噔噔噔连退三步,衣袖竟被震得裂开一道口子。
当然这还是我将实力压制在一成左右的结果,要不然王玄尘现在也压制了实力,我要是全力施为的话,这一拳便能送他去见王元霸。
他怔怔看着自己的拳头,那上面还残留着叠加九拳的余劲,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何看似柔弱的七拳,能像穿石的滴水般破开他的攻势。
“王霸拳法,霸在骨,不在形。”我收拳而立,“老伯的拳能碎山,却少了那份‘纳百川入拳’的韧。九拳叠加虽猛,却像捆在一起的九根柴,看着粗壮,实则各自为战。”
王玄尘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腕,突然长叹一声,对着我深深一揖:“今日才知,老夫练了一辈子的王霸拳法,竟只得了副空架子。小兄弟这七拳,才是真的王霸拳。”
王家祖孙三人望着我的眼神,简直像是在仰望云端神只。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多岁的少年,竟能把王家引以为傲的天级功法王霸拳,练到如此返璞归真的境界。
我也不藏私,当即盘膝坐下,将王霸拳法的精髓要诀、运劲法门一一拆解开来。从“霸”字的刚猛内核讲到“王”字的兼容之道,从拳招转折的暗劲流转说到气息吐纳的玄妙节奏。
三人听得如痴如醉,时而蹙眉沉思,时而拍膝顿悟,王毅更是忍不住在一旁比划起来,却被王玄尘眼风一扫,乖乖坐回原位。
一个时辰倏忽而过,我起身拂了拂衣袍:“差不多就这些了,我该走了。”
三人正沉浸在拳法顿悟中,闻言连忙起身挽留,我却话锋一转:“还有件事提醒你们——往后离张家远些,不然恐有灭族之祸。”
这话一出,三人脸上的痴迷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比刚才见我施展拳法时更甚的震惊。王毅张口结舌,王平眉头紧锁,连王玄尘都倒吸一口凉气。
大夏三大家族盘踞多年,根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