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高兴了。
他向来疼爱小辈,最烦你们为个虚名,不好好照顾自己。”
“是。”泠诀垂着眉眼应声。
拜主子经年累月洗脑所致,他心里太傅开口的份量、早已重过自家殿下。
故而纵是知道太傅是存心劝慰,依旧止不住觉得松快。
风翳寒见劝说肉眼可见的奏效,欣慰不已。
不过转念想到他才从几个小的嘴里知道的事,瞬间又觉得闹心非常。
之前泠诀为他们不顾一切豁出性命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其实是不愿意相信对方有坏心的。
可郭府的事,就是他再翻来覆去的思量,也没法给泠诀洗脱嫌疑。
而如今最有说服力的证据,便是刚才淳于得出的结论。
自诊过脉后,就不难发现泠诀身上的伤早已在万能液作用下好全了,可今日他虚到晕倒也是事实。
所以淳于断定最大的可能还是泠族的能量源——命穴出了问题。
按说泠诀之前受过重伤,命穴会受创也不奇怪。可偏偏抒儿再去找褚莲生求证时,对方古怪的一口咬定泠诀绝对没伤到过命穴!
既然之前没伤到过,怎么又会突然出问题?!养伤的泠诀又没有机会透支能力……
基于这个现状,按风翳寒的见识,能同时符合两个大夫结论的可能,就只有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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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泠族的孕育与命穴息息相关——尤其孩子也是泠族的时候,母体会主动分裂小部分能量源供给新生命。
这种模式下,一旦孩子脱离,必然损伤母体命穴——勉强和泠诀如今的症状对上。
想到泠族产后虚弱到连普通人都不如的模样,风翳寒就难免想到自己夫郎。
可恨当年连鸿昭就是误打误撞、遇上了拢雪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不然他们何至于凄惨至此?!
肯定一切都会不一样……
因为忆起过往,风翳寒的脸色不太好看。
泠诀见太傅不说话也不离开,只一味沉着脸打量自己,难免局促,当下就小心翼翼道:“……太傅若是有什么教诲,属下洗耳恭听。”
风翳寒这才回神,见泠诀神情里都带上了紧张,显然是被自己吓到了,略有自责:
“没有什么要紧事,你别多心,就是过来看看你罢了。想必你也清楚,我前阵子被族地来的那两个牵制,一直都没有机会来探望。”
泠诀知道太傅说的是哪一桩,当即道:“保护主子是属下应该做的,您不必放在心上。
再说您送了那么多贵重东西过来,属下都拿的不好意思了,还害殿下差点吃醋,担心您不疼他了……”
风翳寒还真不知道抒儿会有这种心理,差点失笑:“你可别信他胡咧咧,这孩子是越长越小了!也是如今的日子向好,让他有精神气冲着身边人撒娇了。”
泠诀听得露出来一点笑意,眉眼都柔和了一圈:“确实,比之从前,如今的殿下让人欣慰。”
风翳寒见他提到抒儿分明眼里有光,显然是存有真心的,一下子生出了泠诀没有辜负他们信任的慰藉感。
但这还不够,他不动声色地继续:“不过抒儿为君的底色还是在的,也就对信得过的人才愿意露出真性情。”
泠诀反应了一下才听懂这是什么意思,随即就无法控制的红了耳根:“属下应该的……”
依旧至情至性,总算让风翳寒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露出这几日来第一个真切的笑容:“这有什么好支吾的?抒儿这孩子孤单太久了,我巴不得他身边能有个知心人……”
话没说完,泠诀耳垂上的红意就蔓延到了脸上,手里不自觉攥紧薄被,扭捏到看不见从前半分的飒爽,好半天才声若蚊呐地挤出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