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如果我找不出陈念的死因,那我的结局多半很可能和他一样。”说到这,傅绍言横出一根指头在脖颈处,做了个横切的动作。
“你是说……”邢霏心领神会,眼睛也跟着开始变得发直起来,半天过去,从震惊里回神的她开始使劲摇头,“不行,傅……”
没等邢霏把阻止的话说完,傅绍言就朝她摇了摇头,他的眼睛上缠着白纱布,邢霏的头上也裹着类似材质的布料,两个人面对着面,彼此的情绪都深切地影响着对方。
天知道傅绍言在知道自己的眼睛要完蛋的那刻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再纠缠邢霏,他这样一个废人换做对谁都是累赘吧。
可真当他站在当下的时间节点上,站在这个被那个不清楚是谁的凶犯架上来的位置上时,傅绍言骨子里的骄傲也跟着作祟起来。
因为不论那个躲在暗处里的人是出于挑衅的心,想制造一些模式相同的案子来扰乱秩序,还是和陈念有关的人想弄出些动静来为自己申冤,他都已经身在局中了。
邢霏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很快就被另一只手截断了,郑植似乎才和杨呐进行了一场大战,这会儿脸颊上还泛着潮红,开口时仔细听都能听见那种说话力竭的嘶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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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小飞侠,“老傅说得对,不管凶手是出于什么目的选择了老傅,他已经走不脱了,与其束手就擒,不如抓紧时间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把人找出来,这样对老傅才是安全的。”
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不过你放心,安全这方面我们肯定做好安排,不会让老傅出岔子的。”
“怎么安排呢?”一贯寡言少语的邢霏到了这个时候却难得的话多起来,她就那么定定地看向郑植,那样子似乎是要郑大队长此刻、当下、right now就拿出一套完整的安排,来确保傅绍言的安全似的。
这可着实把郑队队长难为坏了。
“这个、那个……”
“郑队。”邢霏知道他为难,也没继续刁难,只是上前一步,自己拿了个方案出来。
一月中旬,寒冬料峭,城市大学的塑胶跑道上,一台除雪机正大爷遛弯似的从中线那里一点一点磨蹭过去。
两个晨跑的大学生为了不让自己身上扫上飞扬的雪沫,抄着手猫在离车两米远的地方等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拉开点。
这两个学生身材差不多,都属于细高型的,被脸基尼包裹严实的面庞看上去也差不多,两人间唯一区别明显的大概就是他们中一个穿了条黑色绣彩条的运动裤,另一个则穿了条那种跳健美操时才会穿的紧身裤。
紧身裤穿的少,跑起来还不觉得冷,可这么冷不丁地站住了就觉得尖利的冷风乌央乌央地从四面八方地朝自己扎过来,为了不让自己冻死,他使劲地跺了跺脚,雪随着两只脚交换的力道一下下地从地上飞起来,几下就绷了彩条裤一身。
他嫌弃地扫了健美裤一眼,向左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这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了闲话,“陈念的事,你感觉是恶作剧不?”
一听对方提陈念的名字,忙着跺脚的健美裤动作猛地一僵,半天才尴尬地做了个扯裤脚的动作,说句我哪知道。
“你和陈念的关系之前不是挺好的吗?我记得他出事的时候你还哭了好几回,不知道内幕?”
健美裤尴尬地摇了摇头,茫然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下一秒就扯起彩条裤重新回了跑道。
“太冷了,边跑边说吧。”
就这么被趔趄回了跑道的彩条裤有点懵,半天才扶稳歪掉的帽子,嗯了一声,追上了健美裤。
北风在奔跑中变得更加猛烈,哪怕有脸基尼的保护,仍旧挡不住那嗖嗖的北风灌进脖颈。
彩条裤缩着脖子,把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