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内你来我往多番试探后,大门再次被敲响。
“先生,时间差不多,可以开宴了。”
这场邮轮晚宴是宣告商洵来香江的欢迎宴,香江不论大小豪门的年轻人都受邀而往。
顺着电梯往五层的晚宴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花团锦簇的女孩们凑在一起,各式珠宝的光芒与宾客脸上的笑容辉映。
“Anne这条项链真好看。”
“这条项链上的宝石都是我亲自去产地选来的,我...”顾安宁忽而停声,偏头扬起笑容招手:“妍妍,清清,来这边!”
“Selene可终于来了,我们都聊好久了。”
“Selene前阵子去内地玩得怎么样,那边好玩吗?”
“明晚大屿山有一场,Selene要不要来玩一场?”
“......”
傅自妍和席倾清一出现,众人的目光就都移了过来。
毫无疑问,傅大小姐惯来是社交名利场的中心。
傅启沅独女的光环本就让她格外耀眼,成年后名下大额资产的堆叠,更是让她的吸睛光环具现化。尤其是,这位大小姐不仅会投资,在玩乐上也能独占鳌头,谁不喜欢找Selene一起玩呢?
“Evelyn好久不见呀,你身上这套就是上次在巴黎定制的吧,果然很贴你。”
“内地呀,那可比香江大得多,名胜古迹之多,远不是香江能比的,你们有空也可以去玩玩。”
“大屿山我得看情况,能来肯定来咯,我都好久没在大屿山玩了。”
傅自妍优雅含笑,眉眼柔和地一一回应,众星捧月里游刃有余。
不论是名媛千金的珠宝艺术,玩咖的赛车滑雪旅行,还是创业二代或新贵的行业分析。
季时鹤坐在这一侧的沙发上,持着酒杯怔怔然看向那一侧,名流圈内风华绝代肆意谈笑的傅自妍,她似乎永远永远像盛放的玫瑰,张扬明媚灼灼其华。
“我上次...”季时鹤身侧坐着的年轻人咔咔一顿说,一抬头发现鹤哥完全处于神游状态。
他愣了一瞬,循着视线望去,惊讶又恍然,“鹤哥,你是不是暗恋大小姐啊?”
季时鹤倏然收回视线,语气郑重:“阿贤不要胡说,是我昨晚没休息好。”
“是么?”谭文贤歪了歪头,难道是他看错了?
下一瞬谭文贤扬眉:“我知道了,鹤哥你是不好意思说吧。没事的,Selene多好啊,有才有貌家世还极品,香江喜欢大小姐的能环维港一圈啦。不过再喜欢也没用啦,傅家家大业大,傅生独女这个身份就能镇住几乎大半的爱慕者。”
“鹤哥你不知道哇,当年Selene在皇家书院上学时,那才叫疯狂呢。我听说她所在的教室,每天都飘散着鲜花清香,那一束束的花,有时候窗台边的花瓶都摆不下,更别说情书了。”谭文贤压低嗓音,尽是感慨,“啧,听说大小姐尊重这些追求者的心意,没有把那一批批的情书直接丢垃圾桶,而是让司机带回家。”
“欸,说到情书,”谭文贤一瞬兴奋起来,神色带着些许古怪,“鹤哥你猜我们学校那会儿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
季时鹤偏向谭文贤这边,始终安静垂眸,并没有参与回应,似是如寻常那般,谭文贤一个人在叽叽喳喳。
可若是看谭文贤左手腕的表面玻璃,就会发现,这里已经倒映着季时鹤认真的眼眸许久了。
季时鹤没说话,谭文贤也不恼,他早已习惯鹤哥的安静寡言了,自说自话般将答案说出。
“嘿嘿,是代写情书业务,尤其是苏图南学长那边,据说其中百分之八十的订单都是写给傅小姐的。”
季时鹤抬头:“你的校园生活还挺热闹。”
“还行吧,现在想想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