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那样的悲痛,却不能在世间留下痕迹,要被抹消掉。
连存在,都不被允许。
因为弱小,才会沾满鲜血。
这,就是我。
“我,会占有你。”
低沉嗓音终于变得清晰,传达出意志。
面甲之下,是翻腾岩浆般的心念。
飞翼几乎要离体腾空,巨人还未行动,已经展现出恐怖的爆炸力,呼之欲出。
最后的余力,悉数压榨而出。
下一剑,必将石破天惊。
多米,我的半身,我的宿敌,我唯一的知己。
来做个了断吧。
……
室内。
液态人静静关注着人偶与异数的战斗,不作插手。
既然异数不再影响位面本身,它也没有继续动手的理由。
相比于强行改写他人命运,液态人更喜欢旁观意志之光绽放。
生者的意志,瑰丽梦幻,指引他们走向或许命中注定的结局。
“你很喜欢看嘛,嗯?”
冰冷声音在背后响起。
液态人没有回头。
一具斗篷被扔到它脚边。
那是属于尸骸的斗篷。
它低下头,看着那身破烂不堪的行头,还有下方不成形状的残躯。
所谓“尸骸”,实际上,是它曾在凡间行走时使用过的躯体。
意识离体回到失色层后,那躯体便成为了整个守护结界的阵眼,为劣人保留下最后血脉。
可惜,即使是它用过的身体,失去了意志后,也不过是只稍微强大点的纸老虎,没能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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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限者,我以为你去找你的魔女了。”
液态人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意外。
它知道,对方早晚会找上门来,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未知,正是生者独有的光辉。
“阿佐恩不是我的,也不是其他任何人的,权限者属于灰海,我等皆是灰海的私产和走狗。”
脚步声在建筑内回响,掷地有声。
亚瑟走到液态人身前,双臂交叉,大拇指点在下唇上,仔细打量。
“大繁荣者蚂仏,初次见面,我很荣幸。”
“哦?你不恨我吗?”
对它来说,似乎是被权限者敌视理所当然的事情。
“谈不上。”
亚瑟摇了摇,松开双臂,似乎解除了戒备。
“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得很清楚,这背后没有幕后黑手,没有我预想中的阴谋……同类。”
“你我并无区别。”
外貌、种族、出身、力量体系,凡此种种大相径庭,但褪去表象,两者并无差别。
蚂仏不是信仰神,不是概念生命。
它的本质,更贴近于某种学者。
眼前的液态生命,不过是这位学者的投影。
而它身上,就存在着类似于死贤者淅沥斯的气质。
秩序。
它们致力于维护某种秩序,而这样的秩序本身,维持着现有多元宇宙的存续。
秩序规则,在成为其力量之源以前,首先体现在对灰海的某种认识上。
由认识形成观念,再由观念推动行为,一以贯之。
相比之下,信仰与概念之路,则是“相信”的力量,由迷信、迷思走向盲从,继而获得扭曲现实的强大力量。
“你,很独特。”
蚂仏从斗篷上移开视线,饶有兴致地抬起圆滚滚头颅。
“我为荒芜世界带去生命,为平凡无魔世界带去超凡力量。”
“你的同僚们都曾视我为异端,试图讨伐。”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