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自娱自乐”的太子李琮(2 / 6)

,露出了下面那道不算深却已经红肿发炎的伤口。

边令诚小心翼翼地将散发着苦涩草药味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会给李琮带来更多的痛苦。

当药膏接触到伤口的瞬间,李琮感觉到一阵清凉传来,稍稍驱散了一些寒意带来的不适。

“令诚啊,”李琮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就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你说这雨……何时才能停歇呢?”

李琮的问题如同他那漂泊无定的命运一般,既像是在问天,又仿佛是在问自己。

边令诚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李琮喝下了一碗温热的、同样苦涩的汤药,以驱散那侵入身体的风寒。

待李琮眉头微皱,艰难地咽下那苦涩的药汁后,边令诚这才开始收拾起药碗来。

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同时,他那警惕的目光还在不断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周围隐藏着什么危险似的。

终于,边令诚将药碗收拾好,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将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一般,对李琮说道:“殿下,老奴看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啦。就像……就像那罗先生说的话一样,也是云山雾罩的,让人实在难以琢磨啊。”

边令诚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声音又低了几分,几乎是用气声说道:“老奴总觉得……如今的罗先生身上透着一股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让人心里直发毛啊。”

李琮那布满疤痕的眼角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

然而,这道锐利如刀锋的光芒仅仅在他眼中一闪而过,紧接着便被他那惯常的木然所取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李琮放在膝上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搭在那里,但实际上却在无意识地用力摩挲着腰间悬挂的那枚温润玉佩。

这玉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它是他生母惠妃留下的唯一念想。

每当他抚摸着这玉佩,仿佛就能感受到母亲曾经给予他的温暖和勇气,那是一种早已逝去的感觉,但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

就在这时,李琮突然开口问道:“罗先生……去探听消息,去了多久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试探。

边令诚正在收拾药碗,听到李琮的问题,他的动作骤然一顿,手中的瓷碗边缘磕碰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他脸上露出惊惶之色,连忙回答道:“回殿下,已有两个时辰了!老奴……老奴方才隐约瞧见几个不良人骑着快马,浑身湿透地奔了回来,神色仓皇得很,像是……像是潼关那边又出了天大的变故。”

李琮听完边令诚的话,沉默了下来,四周只剩下雨打树叶的沙沙声。

这沉默仿佛持续了很久,让人感到一种压抑的气氛。

忽然,李琮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伸出那只未受伤的手,一把抓住了边令诚枯瘦的手腕。

他的力道之大,让老太监痛得差点叫出声来,但他还是死死忍住了。

“令诚……”李琮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边令诚那浑浊的眼睛,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一般。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下气音,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边令诚被李琮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问话吓得浑身一颤,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原本就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更是被恐惧所笼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回……回殿下,自您开府建衙那年起,老奴这条贱命就是殿下的了,至今整整十五载春秋……当年若非殿下在掖庭局救下老奴这条贱命,老奴早就……”

边令诚的声音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