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婢唤小桃,里边是我家女君她们,还请玉楼夫人见谅,若有其他需求,可挪至旁边的屋子”。
女子似乎轻笑了声,“无妨,都是自家姐妹,我便是进去稍坐片刻,正好同妹妹们打声招呼”。
小桃没想到这人脸皮如此厚,但真赶人她又做不来。
“小桃,请玉楼夫人进来吧”,小乔这会儿已然正襟危坐。
只大乔进了内室和衣躺下,阿虞还是那个不伦不类怎么舒服也么来的鬼样子。
更没有要起身打招呼的意思。
苏娥皇自顾自落座一旁,“妹妹们好生清闲,尤其小乔妹妹,你乃是仲麟的女君,如今该是陪着他一块儿才对”。
不轻不重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明明是一番说教,却是不让人反感的语气。
但其中暗讽谁人听不出。
小乔是个讲究人,阿虞不是,她从胳中抽出脑袋,将下巴磕在叠起的手臂上,上下嘴皮子一动。
“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又来比划,小乔就爱陪着我跟她家长姐,轮得到你一个觍着脸赖着不走的边州女君逼逼叨叨?”。
闻言,苏娥皇眼神陡然一厉,再维持不住始终如一的淡定,这人总能让她瞬间破防。
“妹妹……还是这么童言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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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虞白眼一翻,“听不懂人话呢,不待见你看不出来吗,回回都要自己撞上来咬人,被踹了也不长记性”。
“噗……”。
“噗呲……”。
两道没憋住的喷笑声几乎同时落地。
大乔捧着肚子被侍女扶着靠坐起来,唇角压都压不住的往上翘。
小乔更是好艰难才将口中茶水咽下,别过头去,装没听到。
但苏娥皇破功不过转瞬功夫,便又端丽坐姿稳稳当当起来,“说来也是巧了,前些日子我去往街头玉坊,本想着为妹妹们挑些饰物,不想竟听来一闲碎耳语”。
说着,便又是矫揉造作的一顿,“……当然,估摸着也不过是些不实之言”。
“妹妹们可知是何?”。
三人团:“……”,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苏娥皇唇角微微勾起,“是些个市井妇人,也是无知,竟胡诌什么阮妹妹来自封国,一遭山河破碎这才到了这处”。
“我觉着是不大可能的,倘若真的是如此,巍侯当年骁勇,一举灭杀了扬州城,这才致使妹妹堕入泥潭,妹妹怎可能还对其和颜悦色呢”。
阿虞扒拉开眼皮子,轻描淡写的撩了她一眼,“嗷……对啊……我是封国人,我家的的确确被巍侯诛杀了”。
“那么跟你有关系吗?你家边州不是也被他揣兜里了吗?你男人虽不是因为他死翘翘的,但你男人也因为他山河破碎了呀”。
“半斤八两的你嘚瑟个啥,我和颜悦色,比不得你狗皮膏药一样捏着儿时那点子送狗狗都摇头的所谓情分甩都刷不掉”。
苏娥皇刷的站起身,“妹妹怎的还动气了呢,姐姐不过是听来当笑话说罢了”。
阿虞轻笑薄唇,夹枪带棒,“我看你像个笑话”。
苏娥皇发誓,她真的这辈子,估计下辈子,都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动手过。
“既是妹妹不待见,姐姐我便告退了,妹妹们好生歇着吧”。
这忍功,大乔后知后觉开始担忧起来,“阿虞,你怎的说话如此不客气,这人我瞧着实在不是个好惹的”。
小乔也有些拧眉,“这玉楼夫人历来话中有话,言行举止像是都带着极强目的性,心性又如此稳定,怕就怕……她会记仇”。
阿虞说话直白得很,“怕她背后使阴招?”。
怕个球。
她光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