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答应,成与不成都得成。
璟瑟手脚并用爬上去,两只手紧紧箍着他的脖子,“嘿嘿……我们偷偷看,不让皇阿玛跟额娘知道”。
永琏无底线的附和,“好,躲在暗处”。
璟瑟激动得蹬腿,手上圈着他的力道更重了。
身后的一行人:“……”,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且几乎每天都会有同款历史画面产生。
一行人谈不上浩浩荡荡,但也是宫人成群,侍卫结队。
生怕这俩主子出了任何意外,哪怕是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
兄妹俩顺顺利利穿过大半个皇宫,却在路过御花园某处亭阁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璟瑟的眼珠子粘在对面一帮娇俏可人的姑娘身上,紧紧扒拉着永琏不让他动,就这么杵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欣赏着。
直到……
一桶水哗啦啦泼到一位秀女裙边,那姑娘很是生气。
不过想想也是,且不论今日这重要日子大好心情,也不提衣衫如何华贵,单是很可能御前失仪这一点,就有够她发火的了。
果然,下一瞬啪的一声巴掌响起,随后便是谩骂羞辱,只是事情不知怎的发现,随后跟着跳出一个吉娃娃来,三言两语将事情化解,顺带坑了人家秀女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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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宫中的孩子不简单,事实上这也并非空穴来风,璟瑟三岁便能眼珠子乱转了,如今已然五六岁的她,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她凑到永琏耳朵边呼呼:
“哥哥,那个吉娃娃有点坏哟,有错当罚,有罪论处乃是天经地义,绿乌鸦虽然有些性子泼,可到底占理,她哄一哄的人家也轻飘飘打算放过了,怎的她竟要如此不依不饶且手段狠辣,经此番一操作,弄不好绿乌鸦全族都得废掉”。
永琏也不喜欢对面那只从头到尾透着一股子自命不凡,争强好胜又戾气满满的长脸宫女。
轻轻拍了拍璟瑟的背,“不用管她,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乌雅氏被泼水是倒霉,那位宫女看不过去耍小心机虽自以为是了些,但总归同他们没什么关系。
秀女入宫为妃,天然便同长春宫形成隐形对立之势,他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没功夫救苦救难主持公道。
永琏生于皇家,这般想也正常,甚至能算是很善良公正的了,只是他都能冷眼旁观,璟瑟这坨黑芝麻丸子就更是如此了。
长春宫,富察容音刚换好衣服,“……走吧,今日大选不好迟了”。
太后对皇上太过看重长春宫的事一直透着不满,贵妃更是乌眼鸡似的虎视眈眈。
她可不是孑然一身,她有体弱的儿子跟乖巧伶俐的女儿要庇护,弟弟跟尔晴他们说得对,还是得支棱起来。
支棱起来的富察容音哪怕有硬得不不行的家世背景,皇上明目张胆的偏爱,一双身康体健聪慧睿智的儿女,却还是好脾气的被高贵妃无情嘲讽,明晃晃打压。
左一句牡丹花自喻真国色,右一句艳冠群芳无人能及,全程都在暗戳戳讽刺皇后无能,僭越犯上外加各种无礼的胡搅蛮缠,怼天怼地怼空气谁的面子都不给,底气足得跟阎王爷是她爹一样,怎么都要压皇后一头的样子。
璟瑟就这么坐在假山一角,频繁的前后交叉晃着两条腿,眉头渐渐能夹死一只小蚂蚁。
花心的爹,窝囊的娘,病弱的哥哥,破碎的她。
瞧她母后那一脸看小孩闹事的无奈样,以为自己多么的人淡如菊普渡六宫呢,但若没有父皇跟富察家撑腰,她下一瞬就能被人啃得渣渣不剩。
人怎的能如此软弱扶不起来,大度宽容也得有个度,都被人踩在头顶随便拉屎拉尿了还能微微一笑很倾城,估计贵妃能在心底翻着白眼大骂特骂。
有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