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王姬……”防风邶微蹙眉,眼中是浅浮的担忧。
阿念心中暗暗点了个赞,面上一副理解的模样宽慰他:“是我们先定好由你领我游玩的。”
温声细语地:“而且,每日游玩都是你精心安排的,不提前告诉我也是为了给我新鲜感,你安排的路线和时间都十分合理。”
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如此不巧,只能说是无缘,缘乃天定,又怎能怪你呢?”
说着说着,阿念发现自己嘴角好像上扬得有些明显,轻咳一声,努力往下压了压:“赤水公子为人爽直,他会理解的。”
赤水丰隆确实理解。
防风小怪对二王姬都是敬着的,防风铮一看就对王姬心生爱慕,防风邶如此行事,怕是得了授意。
防风家这是想让嫡子与皓翎王姬联姻,让防风氏更上一层楼。
防风邶浪荡名声在外,于家中可有可无,又怎敢攀附颇受皓翎王宠爱的王姬?
定是得防风铮与防风小怪的授意,努力隔开王姬与其他世家男子的接触。
赤水丰隆不仅不怪罪,他还同情防风邶,觉得他是被跑出来集怨的棋子。
至于王姬,她一看就被娇养得天真单纯,自是看不清这些的。
赤水丰隆拦下了为哥哥愤愤不平的辰荣馨悦,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妹妹。
辰荣馨悦:……好有道理。
于是,兄妹俩很耐得住性子。
十日后还有盛琼台的赏花宴,看防风家如何阻拦。
清水镇
又一次进入神农深山辰荣义军的驻地与洪江会面,蓐收还是没见到相柳。
“早闻相柳军师的威名,蓐收敬其忠义,不知将军可否引见一番?”
洪江道:“相柳如今不在山中,他去了中原。”
蓐指尖微勾,抬眉凝神,脸上嘴角依旧是如风和煦的笑:“哦?巧了,小王姬多日前离开清水镇就是去了中原。不知相柳军师是几时去的?”
洪江听了有些迟疑,难道,相柳是去找皓翎忆的?
多了皓翎政昭的支持,他们好过了太多,相柳离去时他以为又是去接悬赏了。
他不动声色地扫过对面两人的脸,一温润一端肃,两人看着并未多想。
洪江报出了一个日期。
政昭语气不明,像是只在简单的陈述:“此日的前一夜,相柳来了百仁堂拜访,我和涂山公子还与他简单聊了一两句。”
确实简单,他和璟一人与他相柳了一句话,加起来共两句,相柳回答只说了两个字。
至于相柳夜闯阿姊闺房,被他们当场堵住的事,自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蓐收心头一颤:相柳是追去中原找阿念了?!
洪江面上有些不自然,心虚地眨了眨眼:“那真是巧哈,想来是相柳与皓翎公子和涂山公子投缘,想与你们结交……”
他的这个义子,有时行事带着妖兽的野性,不怎么在意纲常礼节。
什么拜访,还特地选了晚上?不会是夜闯百仁堂找小王姬被当场撞到了吧?
政昭眼皮一掀,看向洪江:“相柳军师寡言。”
洪江嘴角一僵,艰难道:“他脸皮薄,害羞。”
政昭惊讶地眼睛都张大了一圈。
两次与相柳见面,他都在和阿念亲吻,吻得还很激烈,还拿眼神刺他,这叫脸皮薄?
蓐收半点不信。
等走出辰荣军范围,他问政昭:“阿念当时在吗?”
“否。”
蓐收听了依旧高兴不起来,阿念去了中原,相柳紧跟着也去了,也许,两人已经在中原相处了好几日了。
政昭行走间带着风仪,他俯视着山下,眼中涟涟异彩。
“都说登高望远,同样,你站得高,就会夺得众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