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我带阿念出去走走,多看看外面,心思转移了,自然也就好了。”
离开,必须离开,去海底他的大贝壳里,没人看着他们,对他们和孩子反而更好。
这事要给政昭和蓐收打个招呼,好在婚宴邀请的人一时难聚,定的时间比较后面。
先把最难挨的几个月度过去了,之后就好说了。
皓翎王皱眉,极不赞同:“阿念怀着孩子,这时候还要出去?”
相柳只说这是对他们和孩子最好的,其余不愿细说。
皓翎王表示要考虑一下。
这时,阿念从偏殿过来了,看到相柳,眼中像是注入了星辰,而相柳是她唯一可布星的夜幕。
相柳看到阿念,眼中染上了痴欲,再难看到其他。
皓翎王被两人不正常的状态给摄住了。
这两人确定不是中了欲蛊?
“小邶,你先带阿念回去,这事我考虑一下。”
皓翎王只觉得两人对视间就有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氛围,他真怕两人当场就给他来一段口舌交锋。
等两人走了,他立刻派人整理了与孕育相关的资料,还有各种与情相关的蛊毒资料。
他先筛下自己在静安怀孕期间看过的,把妖族相关的先放一边,拿起蛊毒资料仔细看了。
相柳是抱着阿念回的屋内,一进屋就关上了门,安上了结界。
今日,竟是早早就开始了。
等皓翎王收到消息,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告诉防风邶,让他带阿念出去好好玩,年纪轻轻的,总是待在屋里像什么样!”
待着也不干好事!
第二天一起来,阿念和相柳两人就被打包“赶”出去了,相柳是因为自己和皓翎王提过,只觉得高兴。
阿念则不同。
虽然自己是想着离宫去中原找政昭的,但这不代表她高兴自己被像什么麻烦一样推出去。
简单来说就是,她可以自己选择离开,但不能是被人赶走。
皓翎王终于要露出他的真面目了吗?
阿念阴恻恻地想。
哪怕以后真离开了,她必会带上自己的母亲。
(万一阿政不喜欢这里,把王宫留给皓翎王,自己去别处建都呢?比如中原。)
众所周知,皓翎王娶母妃,只是“菀菀类卿”罢了。
说他对母妃有多少情分,她并不对此乐观。
一个又聋又哑,不会聒噪,又身无可依,只能仰赖他的在意的女人。
最妙的是这个女人和心上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那么,她只要静静地坐在那里,供他怀念心中的遥不可及的白月光即可。
什么知心话,什么情义,能有多少?
看似相敬如宾,实际至亲至疏。
出身平民,曾为苦役的母妃,面对这样一个看似温柔相待,实则我行我素、霸道强势的男人,除了恭顺乖巧,默默提供情感寄托到价值,又哪里还会有太多希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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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是疼爱她和政昭,但是给不了太多精神上的慰藉,但对她和阿政两个不是原装货的存在而言,已然足够。
皓翎王说是娇纵她,其实太过忙碌,也不曾给予多少陪伴。
而她也不像最开始世界那样渴望血缘维系的亲情,感情并没有多少。
在得知皓翎王的操作和另一个世界阿念的遭遇后,本就不多的父女情分更是稀薄如烟,一吹即散。
如果,她真的是土生土长的阿念,母亲聋哑,父亲日常不见人影,身边都是并不恭顺甚至暗暗讥讽的僭越婢女,怕是连说话都难学会。
她从小开口说话很晚,别人都暗讽她是小哑巴。
加上皓翎王对阿政的自上而下的审视,和平日里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