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水汽感笼罩了他，伴随着一种被拥抱的紧密感，还有发丝被轻轻拉扯缠绕的细微触觉。

炼器数据表上的字母瞬间失去了意义。

他猛地摘下魔法护目镜，用手指用力按压鼻梁，不停地深呼吸，试图驱散那种令人心烦意乱的感知。

但毫无用处。

那种被全然包裹、甚至带着沐浴后清新气息的亲密，让他的自制力濒临崩溃。

当艾薇拉的指尖划过娃娃的嘴唇时，西奥多的唇上也感到了同样的压力，柔软而温暖。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仿佛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抚过他的唇瓣。

“不……”

他从齿间溢出一声呢喃，耳朵烧得通红。

即使是在最荒唐的梦境中，他也不敢想象艾薇拉会如此触碰自己。

他抓起羽毛笔想立即写信解释，但墨水却滴得到处都是——艾薇拉好奇地捏了捏娃娃的手。

他对着空气无力地想要抗议，心跳快得惊人，眼眸中满是慌乱。

西奥多看着手边的羊皮纸，根本无法想象艾薇拉在法国读到这封信时会作何反应——

震惊、恶心、还是觉得他是个无可救药的变态而彻底厌恶他？

不，明天早上他就要去找她，当面说清楚。

——————

入睡前，艾薇拉心情很好地在娃娃冰凉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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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西奥。”

在屋内踱步的西奥多仿佛被一道灼热的闪电正面击中额头，那触感轻柔却带着无法形容的震撼力，瞬间穿透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的手指颤抖着抚上自己的额头，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虚幻的温热触感。

她……

吻了他……

对吗？

西奥多僵立在一片狼藉的书桌前，全身红得要滴血，淡蓝色眼眸里所有的冷静和疏离彻底碎裂。

梅林啊……

不能等到明天了，他现在就要去！

————

法国。

西奥多站在门外，雨水打湿了他黑色的卷发，几缕发丝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他脸色苍白，淡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各种情绪——焦虑、紧张，绝望……

艾薇拉：“西奥？”

“艾薇拉，”西奥多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我需要和你谈谈。”

“当然，快进来。”艾薇拉侧身让他进屋，“你没事吧？出事了？”

西奥多走进客厅：“是关于……关于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艾薇拉：“那个娃娃？”

西奥多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敢直视艾薇拉，眼眸里充满了愧疚：“艾薇拉，我绝不是故意的。”

“这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西奥多的声音颤抖着，“我原本要送给你的是一款项链。那个娃娃……”

“它是一个黑魔法物品——共感娃娃。”

“共感？”艾薇拉对这个词感到陌生。

“意思是，”西奥多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来，“意思是，你对它做的任何事情，任何触碰——抚摸、移动……甚至……”

他的耳朵变得通红，语速加快：“另一边的人，都能同步感觉到。”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西奥多闭了闭眼睛，不敢看艾薇拉的表情：“对不起，艾薇拉。我不知道它会阴差阳错地送给你……”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那种几乎要溢散出的愧疚感，让艾薇拉从尴尬的情绪中脱身。

西奥多此刻如此狼狈，只是因为急于向她坦白一个并非他本意造成的错误。

艾薇拉消化了一下信息，对这个娃娃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