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我爹。我俩一直在看病,我觉得我爹已经大部分都可以自己了。就是睡眠监测和脑电图还有核磁需要看着他,其他他自己完全可以自己了。听说脑室还是大。哦,他腿肿了,我爹的主治医生说有点像静脉曲张了。我爹的主治医生不想让他再打麻药了,怕对脑子有影响。昨天回来的时候有个很强烈的感觉,以后我们就是医院的常客了。没有想到现在天天逛的竟然是医院。不过我真的想搬家看看,会不会好一点。如果不会,我就认命了。昨天去骨科医生建议了我一种药叫个安必丁,他让我吃这个药配氨糖。我得研究研究这个药伤不伤肠胃。
膝盖我放弃了,我想护下肠胃。
前几天跟贤良说她焦虑症的问题。她跟我说:不是我的痛苦比你的小,我的痛苦就不算痛苦了。我说当有更大的痛苦遮盖住你脱发的痛苦的时候,你就不会为脱发焦虑了。
我觉得是肿瘤把我拉出了膝盖的阴影。让我觉得现在不算太遭罪了,毕竟还可以更遭罪。
好像我是突然有一天觉得,我的身体已经如此痛苦了,如果的心理也那么痛苦,就太痛苦了。如果身体的痛苦注定无法改变,那就尽量改变自己心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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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也说我当我怀疑自己肿瘤的时候也不说腿疼了,跑的可快了。那天我的想法是:我都要死了,腿这点疼算什么,结果代价是腰要折了。
我发现了,吃药就不疼,不吃就疼。所以我吃的是肠胃的止疼药喽。
我今天见了纠结,我做完手术后第一次见她,她约我好多次,我推了好多次。今天见她,很是消瘦。有点瘦脱相了!她脱发也很严重,叫贤良的都脱发啊!然后她跟我说她38了很正常。她都38了!好快啊!突然感觉到了时间的飞逝。
纠结说我现在无忧无虑的。
我还是有烦恼的,肚子疼,如果不吃药肚子不疼就完美了。
今天看到一个人说她对象说她适合结婚,可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哇~我在相亲的时候听过不同的人说很多遍。然后我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改变他们的认知。
我觉得他们不是在寻找一个相爱的妻子,而是在寻找一个听话的仆人。更扯的是,每个女孩从出生开始就被社会规劝、引导、教育成为一个听话的仆人。
每一个女孩都会在很小的时候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婆家。你做错什么事情,她妈妈都会说:“你这样子,你婆婆会骂死我。”
然后每个女孩都会从小在心里认为:婆家是什么地狱?!她们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别人家的儿媳妇,更可怕的是从出生开始父母就会默认女儿是给别人家养的。什么垃圾文化。
人活着就是活那么几个瞬间,其余的人生活的都是漫长的时间,用来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