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爷爷好!”东苑昊臻的屋中,帆帆很乖巧地向吴老问好。
吴爷见到帆帆,顿时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一脸的慈祥,“帆帆回来了呀!”
“嗯!吴爷爷,我爹爹什么时候能好?”
吴老笑着道:“快了,你爹爹很快就会醒了。你最近在书院学到了什么呀?”
帆帆道:“嗯,学写文章呢。夫子说明年我就可以去考童生了。”他走过去,搬了张板凳坐在陆昊臻的床边,伸手帮陆昊臻理了理鬓边的头发,道:“爹,您快醒了,帆帆又长高了哦,您再不醒来,您都不认得帆帆了。”
吴老听着都觉得挺心酸。
由于陆心瑶受伤,这几日便一直待在房里休息,吃喝有人端来,但什么也做不了,躺了两天便觉得浑身不舒服。她一双眼眸瞪着房顶,叹叹气,再这样下去就要发霉了。
门“吱呀”被推开了,小厮冬成拎着食盒进来了。
“又要吃饭了。”陆心瑶无精打采。
冬成都笑了:“‘又’?你不想吃饭呀?”他麻利地打开食盒,陆心瑶便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
“焖香猪蹄?”陆心瑶的眼睛亮了亮。她最喜欢吃猪蹄了。
冬成笑了笑,道:“是呀,夫人知道你喜欢吃猪蹄,特地吩咐厨房给你准备的。”
陆心瑶有些惊讶,道:“夫人特地吩咐给我做的?夫人可真好。”她心里有些嘀咕,怕是想让自己快点好,好帮家主作法吧。也罢,有好吃的就吃,管它呢。
冬成一边整理好食盒,一边道:“那可不是。您不知道,夫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受了伤,却还惦记着你。她还是用纸笔写下来,吩咐厨房做的呢。夫人对你可真的太好了。”
冬成平时就比较嘴碎,有时候还真如一个小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话也挺多。
陆心瑶闻言有些吃惊,问道:“夫人为什么受伤?伤哪里了,重不重?”
冬成道:“不知道呢,听说是去茶园看望小姐,回来的时候马车无缘无故侧翻就受伤了。”说完又自言自语,道:“我听马厩的高爷爷说咱府里的马可温顺了,走路上还懂得避让车马行人,很有灵性的。怎么会突然失控的。”
陆心瑶眯了眯眼睛。
在这节骨眼上,自己受了伤,夫人也受了伤,难道只是巧合?
范青山让人连夜调查,发现当时巷子里没有其他人,没有人看见事发的经过,但询问了巷子口的小摊贩,他们仔细回想后,说在那个时间点好像是有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用一块头巾围了脖子一圈,把半张脸都蒙住了,骑着一匹快马进了巷子里。
其中有一个摊贩说:“那人骑着快马,差点把我的摊子都撞翻了,我当时想找他讨个说法,哪知道他跑得那么快。人家骑着马,我也追不上,只好作罢。
哪知也就是片刻后,那人又骑着马出来了,结果我刚把摊位整理好,他就撞了上来,把我的摊位都撞翻了,我的蜜饯都洒了一地,真是倒霉!
官老爷,你们要是抓到他,可要他赔偿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