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几日,刚被人买走了!”
“买走了?”吴济眉头骤然锁紧,“可知是何人买去?”
钟水发面露迟疑之色,眼神闪烁地四下瞟了瞟,这才拉着吴济的袖子,走到一旁相对无人的角落,声音压得更低:
“照规矩,买家的信息我们是绝不能透露的……但吴丹师您不是外人,我老钟就只跟您一个人说……”
吴济面色不变,右手状似随意地一拂。
一只温润的白玉丹瓶,已悄无声息地滑入了钟水发的怀中。
钟水发猛地一愣,感受到怀中突然多出的异物,下意识用手一摸,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连忙道:“哎哟,吴丹师,您这……我老钟真不是这个意思……”
吴济微微一笑,打断了他:“钟管事不必见外,一点小小心意,但说无妨。”他目光示意了一下周围来往的人群。
钟水发干咳一声,顺势放下手,不再推辞,将身体又凑近了些,几乎是用气声道:“买走那阴魂木的……是吕家的人!吴丹师您应该也听说了吧?吕家那位三长老吕静瑜,前阵子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坊市西区的一处宅邸里!吕家查了这么久,连根毛都没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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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济神色平静如常,但袖中的手指却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原以为吕静瑜之事早已风波平息,没想到竟会在此刻,以这种方式再次被牵扯出来。
“略有耳闻。但这与阴魂木有何干系?”他语气平淡地问道。
“干系大了去了!”
钟水发一副掌握了独家秘辛的模样,“吕家几乎把坊市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凶手半点线索。不知他们从哪儿搞来一门邪门的秘法,说是能聚拢死者残魂,问魂索凶!那截阴魂木,就是施行这秘法最关键的主材!”
他说着,啧啧两声,既有几分同情,又带着看热闹的兴奋:
“话说回来,那杀了吕三长老的凶手,也真是够厉害的啊!居然连吕家那位金丹老祖亲自出马,在现场都没能查到半点蛛丝马迹。
不过嘛……嘿嘿,再厉害,等吕家把这招魂仪式一搞,吕三长老的残魂被召回来,凶手的身份那还不是水落石出?到那时候,啧啧,吕家的报复手段……”
他似乎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露出一副“那人完蛋了”的表情。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吴济,低垂的眼睑难以抑制地轻微跳动了几下,面色虽竭力保持平静,但呼吸却在那一瞬间有了极其细微的紊乱。
“如此机密之事,钟管事你是从何得知?”吴济不动声色地追问,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钟水发脸上露出一丝讪笑,低声道:“不瞒您说,我有个过命的交情,就在吕家当差,是个管事。前儿个晚上他喝多了,不小心说漏了嘴……吴丹师,这事您可千万不能再告诉第二个人了!”
吴济按捺住心头翻涌的不安与杀机,又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几个细节,便借口另有要事,迅速告辞离开了丹阁。
一离开丹阁范围,他立刻专挑行人稀少的僻静巷道行走。
每经过一个巷口拐角,他面部的轮廓、身上的衣衫,甚至身高体态,都在发生着极其细微却有效的改变。
当他最终来到坊市西区,远远望见那座击杀吕静瑜所在的林府时,已然化作一名相貌普通、身着短打、一副江湖武夫打扮的中年汉子。
他不动声色地走进林府斜对面的一家茶馆,在临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最普通的粗茶,自顾自地慢慢啜饮起来。
然而,他那远超同阶的强大灵识,早已如同无形的水银,悄无声息地向四面八方铺散开去,将整个林府及其周边区域尽数纳入感知之中。
“当日击杀吕静瑜,我确信已将其神魂彻底击碎,按理绝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