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上的镇魂符文与时间神纹相互撕扯,迸发出的火花在接触熵能的刹那,瞬间湮灭成虚无。
胜香邻的“文明终焉仲裁者”形态出现严重的数据紊乱,她周身环绕的裁决数据流开始逆向流动,在身体表面凝结成尖锐的冰棱。量子终端投射出的全息星图上,所有星系的坐标都在以斐波那契螺旋的轨迹疯狂坍缩,最终汇聚成一个不断缩小的黑色奇点。“这片荒原不是自然形成的,”她的神经接口处的结晶纹路蔓延至脸颊,渗出带着荧光的银色血液,“是终焉主宰用所有文明的绝望具象化的牢笼,这里的每一寸熵能都在吞噬希望...”
话音未落,虚空中突然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面孔。这些面孔来自不同的文明种族,却都凝固在极度绝望的表情,嘴巴大张着发出无声的呐喊。面孔的缝隙中钻出由熵能凝聚的黑色藤蔓,藤蔓表面布满眼睛和嘴巴,每只眼睛都投射出文明覆灭的惨状,每个嘴巴都在吟唱着毁灭的歌谣。司马灰挥剑斩向藤蔓,剑刃却如陷入沼泽,那些暗黑色液体顺着剑身倒流,侵蚀他的手臂,皮肤表面浮现出类似树皮的褶皱,仿佛时间在他身上以百倍速度流逝。
罗大舌头将镇魂铜铃与战刃全力共鸣,震耳欲聋的声波在熵能中激起千层浪,金色的镇魂符阵暂时逼退了藤蔓的攻势。但符阵表面不断传来腐蚀声,那些黑色藤蔓分泌出的黏液如同硫酸,将符阵烧出密密麻麻的孔洞。“这些鬼东西越打越多!”他怒吼着,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在熵能中不断拉长,分裂出无数个蜷缩颤抖的小人影,每个小人影都在重复着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湘西赶尸一脉断在自己手中,全宇宙文明因他的失误而毁灭。
胜香邻将意识沉入量子网络的最底层,试图寻找熵寂荒原的能量核心。她的意识体在数据洪流中艰难前行,却发现整个网络都被一种名为“熵影意识体”的存在污染。这些意识体如同病毒般不断复制,篡改着所有文明的记忆数据。在网络深处,她目睹了令人绝望的景象:无数文明的火种在熵能中熄灭,智慧生命的意识被抽离,转化为终焉主宰的力量。更可怕的是,逆时之匙的碎片“虚时沙漏”被囚禁在荒原核心的熵能牢笼中,沙漏的流沙每一次滴落,都在加速宇宙的熵增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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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创造希望的锚点!”胜香邻在量子通讯中大喊,她的意识体周围环绕的数据流不断被熵影侵蚀,“就像在因果回廊那样,把绝望转化为力量!但这里的熵能会吞噬一切积极情绪...”她的话音被一阵刺耳的轰鸣打断,远处的熵能突然汇聚成巨大的黑色巨人。巨人的身体由全宇宙文明的残骸拼凑而成,头部是不断旋转的黑洞,四肢则是长满倒刺的熵能触手,每一次挥动都能引发空间的撕裂。
司马灰咬紧牙关,将全宇宙文明的信念注入开天短剑。剑身的暗黑色液体被强行逼出,重新焕发出金色光芒,剑身上浮现出宇宙大爆炸时的第一缕曙光图案。他纵身跃起,剑气斩向黑色巨人,却发现攻击如同泥牛入海,巨人的身体迅速愈合。罗大舌头将时劫战刃插入地面,发动“黄泉引魂·终焉逆命阵”,地面上浮现出巨大的血色符咒,无数怨灵从虚空中涌出,试图缠住巨人的行动。但这些怨灵在接触熵能的瞬间,就被转化为巨人的力量。
千钧一发之际,三人的量子终端同时响起提示音。全宇宙文明在感知到他们的困境后,将最后的希望之力通过量子纠缠网络传输过来。这些力量形态各异:有的是原始部落的图腾信仰之光,有的是未来文明的科技结晶,还有的是外星种族的灵能波动。开天短剑吸收光芒后,剑身光芒暴涨形成金色的宇宙树虚影,树根扎根于熵能,树枝却穿透虚空,绽放出希望的花朵;罗大舌头的时劫战刃化作燃烧着永恒希望的“熵逆之刃”,刀刃上的符文流转着逆转熵增的力量;胜香邻的意识体进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