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顽强的孩子。后来,你的身体也在渐渐变好,成长的也很健康。”
江辞面色温和,眼里藏着无尽的绵意,他一下又一下的戳着孩子紧握的小手,
“江渡,我们一起挺过这一次,好不好? 爸爸妈妈还在这里守着你。”
明明灭灭的夕阳此时渐渐的从东方升起,微弱的暖光越过了窗柩,一旁的窗帘荡起,像是湖边掀起阵阵涟漪。
沈溪在江辞说出那段话的时候,瞬间背过身,眼泪簌簌的落下,她不停的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尽。
她咬紧嘴唇,眼中的红血丝在眼中爆开,一丝丝的蔓延到整个眼眶,她强忍着眼泪,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病床前,忍住没看床上的孩子,声音微颤,
“江辞,那些医生什么时候到?”
沈溪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些素味蒙面的医生,也许那些人懂这方面的毒。
男人站起来,抽出一张纸轻柔的替她擦掉了眼角的泪,
“最晚今天下午,我的专机过去接她们了,来的人都是美籍华裔,专攻药学,了解世界各种毒药。”
然而,
在沈溪没有注意到的瞬间,女人的眼泪顺着脸庞——滴答,快速的滴落到了孩子的手上。
小男孩的食指微微轻抬,仅仅是那么一瞬间,就又垂下。
心疗机器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
华兰和江徽赶到的也很快,在精度躺上病床,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江家的人全都来了。
来的阵仗可谓是很大了,走在最前面,面容威仪的老爷子,推着一个满头华发,雍容和蔼的老奶奶。
华兰和江徽走在他们后面,身后还跟着江黎和周礼。
一行人都有共识,纷纷看了一眼孩子,都沉默的汇集在了病房外。
江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膝盖上常年盖着小毯子,她目光慈祥的看向沈溪,
“你是叫沈溪吧?”
“是的。”沈溪不卑不亢。
老太太语气缓缓,她动了动,
“孩子,抱歉啊,我老婆子老了,不行了。常年病卧在床上,也不怎么过问江家的事儿,和你们年轻人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面,你嫁进来这么些年,我都不曾给过你什么。”
“你是个好孩子,咱们也别太着急。小满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这一关我们大家一起过。”
江老太太对沈溪是一万个喜欢,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因为她是沈家的女儿,是她老朋友的外孙女。其次,这孩子眼神清澈,看到他们一群人也不卑不亢,是个有品格好的孩子。
沈溪张张嘴:……
“我的儿媳妇当然好,但是妈妈呀,您倒是问一问里面小满的情况呀。”
华兰有些着急,虽然…但是…她一来就站到了沈溪的旁边。
一众人目光唰的集中在了江辞身上。
江辞捏了捏胀痛的额角,“你们来的时候,江北就已经把情况和你们说了,江渡确实是中毒了,还是个难解的毒。现在许和悠带着国外的医疗团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
江老爷子喜形不形于色,他站在那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不紧不慢的开口,
“人,我来查。”
得,江徽本来想着王八瘪犊子敢在家里给江渡下毒,他非得把这人找出来,大卸八块,再给他扔到地下武斗场去,让那群人给他上亿点颜色瞧瞧。
结果现在,江辞的爷爷也就是他江徽老爹出手了,这位老爷子行事比他还狠,这抓人看来用不着他了。
“再等等……再等等,人就快到了。”
不知道是谁忽然说出这句话,在场所有的人都无声的沉默了。
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