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那边现在很安稳,老丈怎不到那边做生意。”
摊主苦笑摇头:
“江北确实安稳,我也听人说过那周大王的好处,却寻江北不得,因家口皆在这里,老宅虽破,却是祖传。加之小老儿年岁大了,不愿埋骨他乡。”
“这倒也是。”
周奕不禁点头,他吃了一碗汤饼后,又叫了两碗。
直到两人将第二碗汤饼吃完,小凤凰掏出了几块碎银子,搁在桌上。
别说四碗,四十碗都够了。
摊主又惊又喜,两人站起身来,一个眨眼工夫便不见踪影。
自知遇见阔气的绿林好汉,却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来不及说。
“知道那银子从哪来的吗?”
周奕本想说她带的,一看她的表情,立刻改了口:
“难道是从骚娘子身上摸出来的。”
小凤凰朝他胳膊轻拍一下,抱怨了一句:“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
复又一笑:
“我起先说要给你打酒,那时才发现没带银钱,正想着你返回时若要打酒可怎么办,骚娘子便解了我燃眉之急。”
周奕道:“你直接说,打架时丢了便是。那年在丁大帝的墓中,你动手前不是把金银都给了我。”
“你记得好清楚。”
“当然不会忘。”
少女不由抱起他的胳膊,两人一边回忆,一边迈入独孤府。
来到后院亭楼那边屋瓦时,独孤凤赶忙将他的胳膊甩开。
一道风声扑面而来,他们已能感受到引而不发的剑气。
“二婶,是我。”
张夫人一听她的声音,连忙止住拔剑之势。
她狐疑地朝两人一扫。
最终目光凝在周奕身上:“你是.周先生?”
“二夫人。”周奕点了点头,招呼一声。
“凤儿,你们做什么去了?”
独孤凤道:“去调查三叔的消息。”
张夫人朝她脸上看去,见她一脸肃然,便知是自己多心了。
“我方才找你不见,守了一时,此刻见了你我才安心。”
张夫人声音郑重:
“近来不可妄动,小叔的事暂缓几日,当下这城中诡谲难测,连来护儿将军都死在家中,你可不能出事。”
听她的语气,似乎已明白独孤霸的下场。
不过,倒没见她有任何伤感。
“二叔也去来府了?”
“不错,方才有来府的人快马通报,你二叔得知后也极为愤怒。”
张夫人厉声道:
“此事骇人听闻,不管是谁做的,都将付出惨重代价。所谓兔死狐悲,更何况是来护儿将军。他一死,岂不代表人人在家中都不安全?一旦知道是哪个势力所为,必然全城绞杀。”
小凤凰够沉得住气,周奕没开口,她便只应一声。
张夫人看向周奕:“周先生早些安歇吧,等二爷回来,明日再行商议。”
周奕嗯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住处。
虽说是独孤老奶奶安排来的人,也不可能住在内院厢房。
朝外边出了个大院,又往左走过一条长廊,他才躺回自己的房间。
周奕没急着睡,而是反复盘算今晚得到了一系列消息。
大明尊教这伙人透着诡异,还有骚娘子最后说的那些话。
独孤霸没被她杀,又去了宫中?
周奕更愿意相信,这是她瞎编的,为了拖延时间下毒。
在独孤府等了三天。
没有得到张须陀那边的消息,但军队的报复行动展开了。
香韵楼与巴陵帮有关,明面上,巴陵帮扯了杨广这杆大旗,在江都应该高枕无忧。
可是,骁果军却将香韵楼中所有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