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喜欢玩这套,而且司郁这个人也圈不住。”
先生把手从靠手上移开,指腹相抵又分开。
先生说话轻,像随口,偏偏每个字都砸在心腹耳膜上。
耳麦里有轻微电流声,却压不住那几句落下的力度。
“我站那儿,给她点好处和压力,她自己会回来。她敢走,是她的胆子。我敢放,是我的底气。你,别把我的底气搞丢了。”
他在“回来”前顿了半拍,语速恢复时更直。
心腹点头如捣蒜:“是。”
安全扣上的金属片轻轻相触,发出一声细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点得太猛。
“所以,先把背挺直。”
先生眯起眼,像在衡量,目光自他肩线扫到腰线,又折回到下巴的位置。
“你现在的样子,像被挑走骨髓的虾。”
心腹立刻往后靠,双肩往外撑,
努力把腰板撑直,肩胛骨几乎顶到椅背,
努力到脸都涨红了,鼻翼起伏明显。
先生看了两秒,凉凉抬手:
“过了,像要折断。正常一点。”他的手悬在半空,指节轻压一下,示意收回些。
心腹赶紧调整到一个不那么僵的姿势,
肩膀放松一点,
呼吸缓下来,脚跟稳在地板橡胶纹上。
螺旋桨的声音更大了,机身微微一颠。
舷窗外划过去的灯点拉成一串,座椅背后轻轻震动,密封条摩擦出细小的颤声。
先生抬手按住耳麦,
侧脸线条被舷窗外的灯光切出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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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眼,像是在看风,却分明是在想人。
“她刚刚吓你,是故意的。”先生道。
舱灯偏白,落在他侧脸,
他把袖口往上推了一指宽,
掌心按住扶手,语调平直,不急不缓。
心腹愣住:“啊?”
他手上动作停住,杯盖半拧,水面微晃,
安全带扣碰到金属边,发出一声轻响。
“吓你,给我看。”
先生嗓音落在“看”上,带笑意。
他抬了抬下巴,视线停在心腹脸上,尾音收紧。
引擎低鸣,把那点笑意压在底下。
“她想让我知道她不怕,她以为自己是棋子。她忘了,我没让她上过棋盘,是她自己要当那个将军。”
他说话间指尖轻敲扶手一下,舷窗外云层被翼尖切开,光影一闪即过。
心腹眼里冒出佩服的亮光:“那我们是……”
他往前探了点身,背离开靠垫,话音拖住。
“想太多。”先生轻轻吐了三个字,
“尘埃未定,你觉得大事件之后所有人就安全了吗。”
他按了按眉骨,眼尾落回窗上反光。
“司郁海上漂了三天被找到,燕裔满头白发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回国,而我彻底的昏迷。”
他报名字时停了一拍,舱内的风声把停顿衬得更清楚。
“你没想过为什么吗?”他把手收回,指节贴在膝侧,目光没有提醒第二遍。
心腹没忍住:“为什么?”他咽了口唾沫
“被做局了。”
先生掀起眼皮,眼神像冰面下的流火,缓慢而冷,停在心腹眉间。
舷窗外云层堆叠,机翼轻颤,顶灯稳白。
他指节在扶手上轻点两下,像在计数。
“有事情出错了。”
心腹十分不解:“那是什么意思?”
他把安全带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