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待毙了吗?”
“是啊,都督,时运这个东西,似有似无,说起来太玄乎,虽然不可不注意,但却不可太在意。”
显然,张得贵对于时运这个说法也有自己的想法,对杨振所说的并不认可。
当然了,他这么一开口,说明他也听懂了杨振的意思——崇祯皇帝还在的时候,杨振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这几年来,随着地位升高,然后续娶继室并不断纳妾,张得贵不仅重新建立了家庭,有了几个小儿女,而且心思也发生了许多变化。
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天天拿着广宁后屯卫的那套长幼尊卑、亲疏远近的老规矩来要求杨振、约束杨振的那个人了。
如今,地位高了,眼界开了,经手的事务也多了,各种想法随之就变了,以前没想过,不敢想的东西,现在也敢想了。
至于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杨振也说不清楚。
杨振只是看着他,一边感慨他这几年间的变化,一边暗自苦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道是,贤者因时而变,达者顺天而生,或许身边人顺应形势发生各种变化,也算是无法抗拒的现实吧。
想到这里,杨振抛开“时运”不到之类的说辞,接着对看向自己的三人说道:
“至于天命,天命虽多征兆,但其根本在人心,人心所归,就是天命所归。汉王初入关中,废除各种苛政,与民约法三章,尽收秦人之心。
“然后出关东向,与项羽争天下,所到之处,人皆归附,而项羽霸道,不得人心,最终败亡。这就是天命。人心所向,就是天命所归,天命在焉,夫复何言。”
大明新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