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
然而此刻…… 这个小药瓶冰冷地躺在她手中,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父亲……他早就预见到了今日?
预见到了她们母女会落入如此境地?
所以,他才给她们两人一人准备了一瓶。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巨大的讽刺感,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有种窒息感。
“冰冰?你怎么了?拿着什么发呆?”
上官云裳已经穿好睡袍,并系好带子。
女人那纤细的腰肢被完美的勾勒出来。
她看到陈冰冰对着手掌心出神,脸色惨白得吓人,忍不住走近问道。
“……没,没什么。”
陈冰冰猛地回神,飞快地将小药瓶紧紧攥在手心,藏到身后。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凄凉笑容,声音干涩。
“就是……一些普通的……安神药水而已……”
她避开了上官云裳探究的目光,迅速转身。
将那承载着绝望选择的小药瓶,深深地塞进了枕头底下,仿佛要埋葬一个可怕的秘密。
是的,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
理解了父亲深沉的到近乎残酷的良苦用心。
理解了他想用这瓶药水,为她们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
然而…… 理解归理解。
冰冷的药瓶攥在手心,死亡的阴影清晰可怖地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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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冰冰求生的本能和对未知的恐惧,如同最坚固的锁链,牢牢锁住了她的勇气。
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底深处,竟连一丝想要喝下它的念头都没有!
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感到惊愕和羞耻的求生欲。
此时,她虽然浑身不适,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仅仅一个念头,她的身体竟然传来一阵燥热感。
她连忙调整呼吸,将不该有的念头强行压了下去。
两人穿戴整齐,怀着沉重而忐忑的心情,走出卧室。
在花解语的示意下,向着总统套房内暂时的主宰——杨彩怡——请安。
客厅里,阳光正好,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一地金黄。
叶少风不在。
柳红、柳眉也不在。
方珞璎那个冷冰冰的影子也不见踪影。
只有杨彩怡,慵懒地半躺在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铺着雪白皮毛的专属躺椅上。
这张躺椅,除了叶少风,只有她才有资格享受。
她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淡紫色真丝睡袍,勾勒出成熟诱人的曲线。
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正在小憩,不时的啜上一口。
上官云裳和陈冰冰对视一眼。
两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走到躺椅前约三步远的地方,微微屈身。
两个女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彩怡姐,我们起来了。”
“彩怡姐……”
陈冰冰的声音更低,带着明显的怯意。
杨彩怡连眼皮都懒得完全睁开,只是从长长的睫毛缝隙里瞥了她们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她好看的柳眉随即微微一蹙,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冷哼。
很显然,杨彩怡有些不满意。
至于为什么不满意,那就不知道了。
两个女人内心一阵忐忑。
“……花姐。”
杨彩怡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还有一丝冷意。
“带下去。好好教教她们,在这里该怎么说话,怎么做事!”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寒,带着不容置疑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