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他们畜生不如啊(3 / 8)

翻起、崩裂,混合着鲜血的泥土塞满了指甲缝。

他发出如同受伤孤狼般的低沉呜咽和泣血的咒骂,泪水混合着血水,在他沾满泥土的脸上冲刷出泥泞的沟壑。

周围的邻居早已被这惊天动地的动静惊动。

有人惊恐地从门缝里向外张望,看到那三个凶神恶煞的南诏兵和陈阿四家的惨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有人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胸膛剧烈起伏。

但看着南诏士兵腰间那雪亮森冷、仿佛随时会出鞘饮血的弯刀,看着他们那副凶神恶煞、无法无天的模样,再听着柴房里秀姑那一声声令人心碎的哭喊……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住了大多数人的脚。

几个年轻气盛的后生,血气上涌,抄起门边的扁担、锄头就想冲出去拼命。

“回来!二娃!你不要命啦!”家里的老人死死拽住他们的胳膊,声音因恐惧而颤抖,“那是南诏兵!杀人不眨眼的蛮子!惹不起啊!官府都管不了他们!”

“难道就看着阿四哥和秀姑嫂……”一个后生红着眼睛低吼。

“忍忍!忍忍啊!这帮煞星,惹不起的!他们背后是阁罗虎,是朝廷的贵客!去了就是送死!”老人老泪纵横,死死抱住冲动的儿子,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无奈。

柴房里的声音,渐渐变了。

秀姑的哭喊和咒骂,变成了断断续续、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呜咽和抽泣,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死寂般的绝望。

而南诏士兵粗重的喘息和满足的淫笑,则愈发清晰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半个时辰,对门外的陈阿四和所有屏息偷听的邻居来说,如同经历了漫长的酷刑。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终于被从里面拉开了。

镶金牙的士兵提着裤子,一脸餍足地走了出来,像只刚饱餐一顿的野兽。他黝黑的脸上泛着油光,金牙在暮色中得意地闪烁。他随手整理着凌乱的皮甲,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南诏小曲。

柴房内,光线昏暗。

秀姑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和灵魂的破布娃娃,衣衫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几乎无法蔽体,蜷缩在冰冷的柴草堆上。

她原本清秀的脸上毫无血色,目光空洞呆滞地望着柴房的顶棚,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这具残破的躯壳。

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掐痕、啃咬的齿印和污秽的痕迹。

她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每一次抽动都带来巨大的痛苦。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汗臭、酒臭和一种令人作呕的体液腥气。

刀疤脸和矮个子士兵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发出猥琐的哄笑,对着镶金牙士兵比划着下流的手势。

镶金牙士兵毫不在意地咧嘴一笑,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织布机上那匹秀姑织了一半的细密粗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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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布匹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亚光。

他走过去,一把将那布匹扯了下来,胡乱卷了卷夹在腋下。

又瞥见墙上挂着的一小条熏得发黑的腊肉,也毫不客气地摘了下来,掂量了两下。

“走!”他心满意足地招呼一声,仿佛刚刚只是进行了一场再寻常不过的“狩猎”。

三个南诏兵,如同得胜归来的强盗,带着抢来的布匹和腊肉,看都没看地上奄奄一息的陈阿四和柴房里生不如死的秀姑,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走出了陈阿四家破烂的院门,消失在渐浓的暮色中,只留下一院狼藉和无边无际的绝望。

当施加在身上的拳脚终于停止,当那三个恶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陈阿四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他挣扎着,手脚并用地爬到柴